至於顧易哲,走出餐廳後,直接把車子開往酒吧,叫了幾瓶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他知道夏予暄喜歡範安陽,原以為阻止了夏予暄去範氏企業上班,他便能安心,但事情已經不是他能阻止的程度了,倆人已經走在了一起。
在法國餐廳,倆人甜蜜恩愛的場景,就象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著他的心。
他比想象中還要在乎。
一杯酒又倒進肚子裏,秦嶺進來了,幫他斟滿一杯。
“借酒消愁愁更愁,”秦嶺為自己倒了一杯,“你跟夏予暄究竟怎麼回事。”
秦嶺單刀直入,也不含糊。
“孽緣。”顧易哲隻簡單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裏包含的含義可多了。”秦嶺若有所思地說道,“跟小姨子牽扯上複雜的關係,這不象你的性格。我說覺得你訂婚取消的理由有些奇怪。為了小姨子受傷的事,訂婚都不顧了。原來其中果真有貓膩。”
顧易哲沒有吭聲,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不過,會處於下風,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吧,”秦嶺說道,“我是不知道你跟夏予暄究竟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但你這樣被動下去好嗎?”
秦嶺聳聳肩,他向來對倫理觀念沒太大感想,雖然他是所謂的心理學教授,“既然這麼在乎,還是把人搶過來。”
“她一直喜歡的是範安陽,我隻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顧易哲嘶啞著聲音答道。
“喔,夏予暄一個黃毛丫頭,這麼厲害?連你栽倒在她手上。看來夏家姐妹還真不簡單。”秦嶺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好友。
顧易哲什麼人,在這個城市,沒幾個人不買他的帳,卻說自己被利用?是棋子,這話要是傳出來,不讓人笑掉大牙。
“周美娟不是予暄的親媽,家庭情況有些複雜。”
秦嶺立刻大悟。
哪個豪門沒有一本難唱的經,而象這種家庭就更複雜了,他似乎能猜到些什麼。
“那你就這麼甘心被利用?”
“可能嗎?開始隻是抱著好玩的心態,結果……”
“結果假戲真作?”
顧易哲沒有回答,又是一杯酒喝下去。
“既然假戲都真做了,那你還讓她跑掉。你有負你大情聖的威名。”
“那是你的稱號!”
“不過,你現在跟夏靈薇之間沒斷絕關係吧。”
“那是遲早的事情。”
“你不跟夏靈薇挑明,難怪情人會跑掉,”秦嶺聳聳肩,“女人需要安全感。範安陽是吧,一眼看過去就是居家好男人,又穩重又體貼,這樣的男孩子最深得女孩的喜歡。”
顧易哲怒視秦嶺,“你到底站在哪邊?”
“我站在真理這邊。”
……
“你既然都知道自己的心情了,還在這喝悶酒,趕緊行動啊。”
“哼,她逃不了!從惹上我的那天起,便注定她逃不了。”
“明明在借酒澆愁,逞什麼能!”秦嶺鄙視。
顧易哲突然站起來,“我該走了。”
“一下子心急如焚了?你喝了這麼多酒,適合開車嗎?”
顧易哲已經站起來往外走。
“你不會就這樣走了吧,帳單呢?”秦嶺急了,他當教授一個月就這麼點錢,這兩瓶酒就花掉了他一個月的工資。
顧易哲已經走出去了。
“我這朋友當得還真窩囊,免費安慰免費陪酒還出酒錢。”秦嶺歎息道。
“喂,帥哥,陪我喝幾杯,帳單我買。”一位四十多歲的濃妝婦女坐在顧易哲身邊,目光癡迷地看著他。
秦嶺一個惡寒,“對不起,我對姐弟戀沒興趣,更對老女人沒興趣。”
女人的臉變了,拉住秦嶺的領帶,惡恨恨地說道,“你說誰是老女人。”
“我隻是說我對老女人沒興趣,又沒說對你沒興趣,”秦嶺被逼無奈,隻好答道。
女人聽了高興極了,招服務員拿來一瓶酒,“來,陪姐喝一杯。”
秦嶺忍住惡心,陪女人喝了兩杯,借口要去上洗手間,跟服務員說帳單記在女人頭上,偷偷溜走了。
顧易哲叫上代駕,送到夏予暄住的樓下。
顧易哲沒有馬上上去,也沒去按門鈴,隻是放下車窗,點燃一根香煙,靜靜地看著夏予暄住的房間。
最後,他沒有打擾夏予暄,抽了兩根煙,開著車走了。
日子過得很快,夏予暄和範安柔回學校進行論文答辯,以及處理畢業前的各種事情。
範安陽也很忙,倆人個把月的時間,也就見上了幾麵,還每次都是一起吃過飯便分開,其中還有範安柔這個燈光。
用範安柔的話來說,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相處,所以不用擔心她這個燈泡會一直當下去。
範安陽向來寵愛自己的小妹,自然拿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