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衙役們的驚堂棍一敲,一片冷肅。
縣令擺手,衙役們才停了下來,縣令大人一看到上石村和東陶村的從就頭痛,而且是自覺性的偏頭痛!
“陶二狗,於大虎,怎麼又是你們?水域的事情,本官早就判過了,餘下的事情,你們直接找鄉官。”
上石村的村長和東陶村的村長麵麵相覷,漸漸的兩村村長眼底冒著仇恨的火花。
於村長拿出柳七寫的狀紙遞了上去,跪在那裏恭恭敬敬的說道:“黃大人,小的要狀告東陶村村長帶人到上石村搶劫,並且仗著秦訴師相幫,恐嚇上石村村民的事情!”
陶村長語氣一憤,指著於村長言道:“什麼搶劫,那本來就是我們東陶村的東西,被你們上石村搶走了。”
“那條大魚是神明賜給我們上石村的。”
“胡說,那分明就是靖河水域的魚神,是屬於東陶村的。”
“那是從我們上石村的水渠裏發現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真是可笑,天下還能掉下這麼大條魚下來,分明就是從靖河水域遊過去的。”
“我們村子的水渠根本沒有連接到靖河水域,而且水渠還是挖在靖河水域的上遊,怎麼可能是你們的魚王遊過來的。我看你們就是看到神明賞賜我們好東西,你們眼紅,所以就跟我們過不去。縣令大人,您一定要替我們作主啊。”
“縣令大人,東陶村的祖先曾經放生過一條青魚,公祠裏還有青魚的圖片,就是在上石村水域裏發現的這一條!”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們搶劫的借口!”
……
兩大村長在公堂之上相爭也不是第一次,縣令頭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吼道:“肅靜!肅靜!”
兩大村長嚇得閉嘴,憤憤的看了對方一眼。
縣令語氣不悅,氣呼呼的吼道:“本官這些天來盡處理你們兩個村子的事情了,你們有完沒完?你們既然遞了狀紙,雙方可有訴師辯護?”
“有!”
一聲清冽的聲音,柳七從人群裏走出來,目光幽深淩厲睿智。走到公堂之上,朝縣令一揖禮,語氣不緩不慢,“見過大人。”
黃大人嘀咕道:“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縣丞在旁邊提醒,“大人,這就是那天落水女屍案,當眾解剖屍體的那個!”
黃大人抓起驚堂木一拍,語氣憤憤的,“怎麼又是你!?”
“黃大人!”秦重緩緩的從人群裏走出來,臉色泛著淡淡的微笑。
黃大人見到秦重,那臉色頓時恭敬了,“秦訴師也來了啊,來人,看座!”
柳七輕輕一笑,有些諷刺。秦重抬眸看了柳七一眼,搖頭:“黃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在下是替東陶村辯護的。”
“那好那好,秦訴師請先講。”黃大人笑眯眯的說道。
柳七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擰,冷冷地說道:“黃大人,是否沒弄清主次。這次是東陶村強占上石村的東西,並夥同秦重對上石村的村民進行恐嚇,上石村才是原告方。”
黃大人瞟了一眼柳七,憤憤道:“你大膽,本官說話,哪容得到你來質疑?”
柳七心底暗暗的罵了句昏官,臉上卻不動色的說道:“大人若不是覺得秦訴師有皇上親筆提名,就有巴結之意,在打官司的時候,故意給秦訴師放水吧。”
秦重臉色一變,柳七這麼一說,分明就是在說,他秦重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場場官司都能打贏,靠的全都是那些大人給他放水的緣故!男子語氣認真謹慎:“黃大人,秦重雖是皇帝親筆提名,不過也是普通的訴師一名,在公堂之上,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請黃大人不要殉私。”
黃大人瞪了一眼柳七,對秦重笑笑,“秦訴師這是哪裏的話,有秦訴師在此,是與非,這不是顯然易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