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再次問道:“沈老太太,你若不將你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隻怕要背上包庇和縱容殺人凶手的罪名,隻怕你大兒子在天之靈,難免人怪罪於你!”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老太太怎麼會知道?”
秦重言道:“老太太,其實你很早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大兒子是小兒子冒充的吧!”
沈老太太踉蹌著,不敢說話!
秦重說道:“那你藏在床底下的牌位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沈村的風俗是長子死後,那牌位才用紅木加上紅綢係著的,次子用楓木!你明知大兒子不在了,又不能拆穿了小兒子,所以就抱著大兒子和靈位,請求大兒子原諒!”
老太太突然跪了下來,全身開始顫抖!
老太太受不了刺激,隻好將當年無意之中發現自己的大兒子不是兒子的事情說了出來,母親都是愛兒子的,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若再失去一個兒子,那她肯定受不了!所以才會願意替小兒子保守著秘密這麼多年!
老太太一鬆口,一直嘴硬的沈文雙也開始動搖了,再加上身上受的刑,那意誌力就潰散了。隻得老實的交代所犯的一切罪行!
原來沈家老二當初賭錢,把自己家的房地抵押了,沈家老大知道後,將他這個弟弟罵了一頓,正好趕上賭場的人過來抓人,說要砍斷沈家老二的一雙手腳,沈家老大為了掩護自己的弟弟,被賭場的人抓住,挑了手腳筋,扔到了路邊!
躲在暗處的沈家老二半晌才敢出來,看到自己的兄長變成了殘廢,又很害怕,結果賭場的人突然又回來,沈家老二便說自己沈宗雙,賭場的人不相信,沈老二便親自將沈家老大用魚網纏了,將人推下了湖,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用一條命來換!把賭場的那幫江湖黑幫給唬住了!
至於他家後院廢井裏的屍骨,是他推沈宗雙下湖的當天晚上,鹽泉縣來了個商人,那個商人曾經受過沈宗雙的幫助,兩人是好友,當天晚上就住在沈家,正好殺了人倉皇逃回的沈家老二看到姚四半夜放在枕頭上的包袱,沈家老二便起了謀財的心思!將人殺了,直接拋入了後院的水井裏!再連夜將水井用沙土填了大半深,將屍體給埋在了裏麵!十幾年了,
十多年的屍骨案便水落石出!
黃縣令那仕途上又記上了風光的一筆,衙門的兄弟們個個都很高興,吵嚷著要去酒樓喝個不醉不歸!
於小含送了一筐烤肉串過來,一張俏麗的小臉紅通通的,看得衙門的那些捕快一個個的心猿意馬!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還是沒有郭雄的消息,若到晚上郭雄再不出來,趙六道也就完了,柳七一直擔心吊膽的,於小含叫了她許多遍,她沒聽到,弄得於小含眼底一紅,還以為柳七不喜歡了她了!
秦重咬著烤肉串,推了推柳七,“案子水落石出了,你不高興嗎?”
柳七看到趙六道跟一幫捕快在一起吃烤肉串,模樣還跟沒事人一樣,心裏就有抹惱意,說道:“高興什麼?看到殘殺兄長,包庇幼子!應該高興?”
秦重疑惑的看著柳七,挑眉一笑:“小七,你今天是怎麼啦?跟吃了爆竹似的,火氣太大了!”
“我讓你寫的上訴狀紙,你寫了沒有?”柳七懶懶的一甩袖!
“寫了,昨天晚上放你桌上了!”秦重言道,“南宮大人也將此事上奏了聖上,不過聖上還暫時壓在那裏,沒有提出重審,畢竟牽扯的勢力太大!”
“你昨天晚上就放我桌上了?”柳七皺眉,轉身往後院走,昨天晚上就放她桌上了那她怎麼沒有看到?
“肯定是啊,我可是一字一句用心的在寫的,你桌上卷宗這麼多,誰知道你把他混到哪裏去了!”秦重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