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怒道:“滾出去!”
於小含怔了怔,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吼過,頓時那驢脾氣就上來了,哼道:“我進來找郭大哥,關你什麼事?你睡你的!你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哪兒喝花酒去了,衣服上還有唇印,臉上還有傷痕!一看就沒幹過好事!”
“唇印!?”秦重一驚,一低頭,果然看到衣襟上有片紅紅的胭脂痕跡!全身上下到底都有輕微的傷痕,衣服也皺了!他那臉色就更加的難道,指著於小含說道:“去幫爺拿件衣服過來,就在那邊那個櫃子裏!”
於小含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拿衣服?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不是個丫環嗎?拿個衣服就是丫環應該做的事情!”秦重惱道!
他覺得這天下的女人若都如柳七這般陰險,又或者如於小含這般任性潑辣,隻怕他以後都不敢喜歡女人了!
昨天晚上南涯還跟他訴說苦處,說自己喜歡上了男人!還嚇得秦重一個激靈,一臉的膽戰心驚,嚇得再也不敢接近南涯了!
於小含看到秦重這般臉色驚惶模樣,微微的疑惑,說道:“不就是沒有給拿衣服嗎?你這麼傷心做什麼,我是柳哥哥的丫環,又不是你的!好吧,好吧,我去幫你拿,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再傷心了!好像我欠了你錢似的,我可告訴你,我家公子給我錢了!”
於小含走到櫃子旁邊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雲錦衣袍,送到了秦重的麵前,輕輕一哼,說道:“我去找郭大哥陪我了!”
於小含隻知道郭雄姓郭,並不知道郭雄真正的名字,所以柳七也不怕於小含無意之間將郭雄的名字給說出來!郭雄和趙六道也很默契的將一些事情隱瞞於小含,不希望她知道得太多!
秦重被於小含丟過來的袍子蓋了個滿臉,他緩緩而道:“行了,不用找他了,我陪你去逛街就是!”
郭雄已經被柳七派去查淩家的血案,盯著司徒澄去了,秦重一早醒來就沒有見到郭雄,想必就是昨天晚上一直沒有回來!
再說了,秦重覺得自己不可能跟南涯一樣,他性取向很正常啊,不可能喜歡公的!於是便答應了於小含!
柳七和六道到了比武的現場,六道領了個號碼牌子,已經排到第五十四號了!於是兩個人又在城中逛了逛,柳七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以前的家門口,一抬頭,便看到大司馬府的牌子已經換成了司徒府!
她眸一陣寒冽如霜的寒意,她的目光如刀般一下一下的剜著頭頂上沉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司徒府!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司徒澄!你住了曾經是淩府的宅子,害死淩家滿門,難道就不怕淩家的冤魂晚上來找你索命嗎?還是你本來就心狠手辣,一身的煞氣,不怕晚上做惡夢!?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出來的是一個相貌秀美的丫環,那丫環十七八歲,身著一身淡紫色的裙裳,手中挽了一個藍子,頭上的發髻綰成了婦人髻,她身後開門的奴才說道:“春雁姐,又出門買菜呢!這種事情交給底下的小丫環去做不就行了嗎?”
春雁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大人喜歡吃什麼,丫環怎麼會懂?再說大人剛剛回來,我去買幾塊豬骨和雞肉一齊燉燉,給大人好好補補,大人隻喜歡吃我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