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看了一眼牆頭外的少女身影,言道:“怕是因為闕哥哥在,我家的圍牆才不夠高吧,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豪門大院的圍牆這麼高了,一方麵是防止有人出牆,不過更多的是防止有人爬牆進來!”
柳七那略帶絲玩笑的話語,讓南宮闕聽來,不由淺淺一笑,溫潤淡雅,淡淡的如輕雲一般,揉在萬千的溫柔淡雅裏!
看得那些爬牆的那些少女一陣的失措迷茫,然後從牆角摔了下來!
然後是無數的繡帕從牆外扔了進來!柳七淡淡言道,“要是哪天我出門也有人投瓜送帕多好?”
南宮闕伸手過來,按在她手中的書卷上,言道:“真有那天,怕你會覺得平凡一點才是最好的!”
牆頭正探出頭來偷窺南宮闕的少女,看到南宮闕正握著一個少年的手,眉目溫柔,像把漫天的柔情都揉碎了一般,少女們微微一愣,看到柳七的時候,便多了幾分的恨意!
柳七莞爾一笑,縮回了手,說道:“闕哥哥這是打擊我呢!明知道我不可能有那個機會!”
南宮闕眉目露出一抹淡淡的暖柔,伸手拂過柳七的額頭,說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打趣我才對吧!這圍牆你若沒錢加高,我就幫你好了!”
柳七朝他俏皮的一笑,故意捂著額頭,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說道:“闕哥哥好狠心,居然不相信柳七的真心!”
“你那真心?”南宮闕無奈的笑了笑,長袖一拂,站了起來,緩緩而道:“你若對我真心,便不應該瞞我那麼多事!”
柳七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冷意,然後也隨著他站了起來,說道:“闕哥哥,柳七確實是盛京人士沒錯!至於其他的事情,若真有那個機會,必定會告訴你!”
南宮闕仰頭,望向頭枯層層繁茂的樹葉,院中的這顆大樹是梧桐樹,所以樹葉異常的寬大,而且擋住了大片的陽光,徐風吹來,還帶著一絲盛夏裏的涼意!男子眉目如畫,淡淡的說道:“我是說你暗中調查上郡同知被殺案的事情,小七,我有時候真的挺擔心你的!你說無權無勢,就敢在老虎嘴裏拔牙,你讓我怎麼不緊張呢?”
柳七聽懂南宮闕這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說以她暫時的能力,根本不能與朝中已經根深蒂固的強權作對!
柳七暫時隻讓秦重幫忙撤消了朝中對郭雄的嫌疑,但是已經引起了很多的人不滿,秦重倒也不覺得什麼,反正他是大夏第一訴師,憑的就是一張嘴!反正也經常得罪人,那些權貴隻當秦重那張毒舌利嘴,隻是職業所致,再說連皇上都欣賞秦重舌戰群儒的利嘴,朝中大臣更是沒有辦法說些什麼了!
南宮闕那張冷峻的臉上泛著一絲柔意,卻又有著濃濃的擔憂!柳七若是還跟他說,她還想推翻了前大司馬淩家的冤案,隻怕南宮闕會直接將她捆起來,連那司吏院的考核都不會讓她去了!她也明白南宮家剛剛經曆了這麼一場大換血,如果再要操心她柳七的事情,南宮闕也應付不來!
“請闕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之所以替郭雄打抱不平,無非是在漁陽縣的時候,查看過郭雄殺人案的一些細節,在裏麵發現了不少的蹊蹺,覺得這天下,是非曲直就應分明!”柳七眸色清冽冷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