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啦?”大司寇岑老緩緩的走了出來,一臉的疑惑,瞟了一眼旁邊的司徒澄,說道:“司徒大人這一大清早的,是誰又找你去驗屍斷案呢?弄得這麼吵?”
柳七突然掙脫了那兩名護衛的束縛,衝到門口吼道:“岑大人,在下柳七!”
岑老打量著一身狼狽的柳七,微微的蹙眉!
司徒澄言道:“這人冒充司吏院的考生在此大吵大鬧,下官已經命人將這鬧事之人押下去!”
柳七一急,言道:“岑大人,我真是柳七!”
岑老走到前來,嗬嗬一笑,看了一眼柳七,說道:“司徒大人那眼神怎麼會連本官都不如?本官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就是柳七!可不是什麼冒充之人!再說了,柳七,你有入司吏院的考生令牌沒有?”
柳七從懷裏掏出一塊木牌出來遞到了年老的大司寇手中,岑淳看了一眼,指著那兩個門口的守衛問道:“既然有令牌,為何不讓人進來?”
岑淳那語氣雖然很輕,看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出來,那兩個看門的守衛臉色一白,跪在了地上,顫顫抖抖,“奴才等失職!”
他們當然不會說是因為司徒澄的到來,所以他們才會不讓柳七進去,他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守衛,哪裏敢在這幫位高權貴的大人麵前述說委屈,得罪了誰都會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將過錯全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大不了就挨幾句罰,最多挨幾下板子!
“岑大人,他們兩位也是看在柳七這副模樣,懷疑柳七的,他們也是盡職盡責!”柳七淡淡而道!
岑淳覺得眼前十四五歲的少年,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卑不亢的淡定從容之氣,雖然被人諂毀誣陷了,也並沒有表現出惱羞成怒的模樣,岑淳閱人無數,頓時覺得柳七這種氣質,是許多權貴公子都比不上的!況且柳七還隻是一介布衣!出身貧寒之家!這就更加難得了!
“你這又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岑淳好奇的問道,蒼老的眼底一片銳利的光芒!
柳七抬眸看了一眼司徒澄,然後莞爾一笑,“柳七昨天被惡狗追,結果被困在一處破院子裏,門口窗戶都有惡狗守著,到今天早上,被家裏的人發現,找到柳七,這才逃脫生天!”
岑淳聽到柳七這般淡淡的描述,差不多也聽明白了一些,肯定是有某些妒忌她才華的人對她使了陰招!岑淳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司徒澄,說道:“司徒大人,既然沒什麼誤會了,那就讓柳七進去接著考試吧!不過這盛京怎麼會有惡狗,司徒大人管轄著京城的治安安全,這件事情可得要好好查查,畢竟惡狗凶猛,萬一咬到京中哪個老爺或者公子,萬一是皇子,就不太好了!”
司徒澄氣得牙齒都在打顫,岑淳是隻老狐狸,他話中的意思司徒澄不可能聽不明白!司徒澄淡淡的說道:“岑老說得是,是下官忽略了!下官回去之後,一定派京中各部好好巡查各部的冶安安全!”
柳七拍了拍衣服上的蒿草,已經近巳時,由於她突然的這麼一場變故,拖延了考試的時間,曹光也走了出來,說道:“兩位大人這是怎麼了?考試的時間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