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的一張俊臉平靜至極,眼底卻有著隱忍的痛楚,他倔強的搖頭,說道:“不疼!”
柳七瞠了他一眼,氣惱道:“怎麼能不痛呢?都看到骨頭了,你怎麼這麼笨呢,拿拳頭砸窗!?”
六道低頭,看著柳七替他包紮的傷處,突然沉沉的問道:“你知道今天要謀害你的人是誰嗎?”
“那還用問?司徒澄唄!”柳七眼底的仇恨光芒再次迸現出來。
“他為什麼總要針對你!?”六道疑惑不解!
“因為我對他來說,有危險!你知道嗎?他現在是大理寺少卿,其實呢,靠的隻是別人替他做的一切,才會坐上那個位置的,所以他害怕有人比他聰明厲害,所以就想要除去我!”柳七緩緩而道!
六道看著她那笨蛋般的包紮手法,輕輕的蹙眉,說道:“是因為你給淩家還有郭大哥翻冤案吧!”
柳七手一停,若有所思的呆了呆,司徒澄針對她,似乎就是這麼一個原因,郭雄的案子不同尋常,甚至扯牽太廠,所以凶手就隻得拿郭雄當擋箭牌!至於淩家的案子,是司徒澄一手著辦的,若是此時提出淩家叛國案有錯,就是直接說司徒澄有錯,直接的與司徒澄作對!影響到了他的官途,他能不心懷怨恨嗎?之前他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還沒有想到怎麼對付柳七,直到明老爺回宮之後,還特意下旨重查淩家一案,才讓司徒澄開始心急了!
所有的卷宗全部燒毀,柳七自知自己肯定逃不過,到時候,司徒澄指不定還會怎麼說她,或者還給她來個斬首示眾?那她倒是勢目以待!
司徒府,一身黑衣的男子從後門進入,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書房,一把摘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陰狠的麵容來!
向德拿著傷藥過來,說道:“大人,您這是怎麼呢?”
司徒澄一隻肩膀已經脫臼,此時一動,就會牽動著傷處,痛苦難當,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你過來幫我接上!”
向德臉色一惶,小心翼翼道:“奴才?”
“就是你!快點!等下朝廷的旨意就會下達,如果被人看到的話,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被暴露!”司徒澄眯起陰狠的眸子,緩緩而道!
向德將傷藥放下,戰戰兢兢的去摸司徒澄的肩膀,然後閉上眼睛,微微的一用力,聽到哢嚓一聲,肩膀處的骨頭已經接了回去,不過由於受了重傷,骨頭有些裂開,向德又隻得拿出固定斷骨的石膏固定在司徒澄的右手肩膀處!
司徒澄咬著牙,忍受著如此的痛苦,硬是沒有哼一聲,隻是他眼底的仇意更濃,想到若不是南宮闕突然到達,壞了他的好事,他可能早就殺了郭雄,並且還將柳七一夥全部都殺光!
向德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如今柳七所管理的架閣庫著火,裏麵上萬卷的卷宗全數都化成了灰燼,他這回在劫難逃!”
司徒澄冷冷的笑了起來:“這回縱使他有三頭六臂!也無力回天了!去拿衣服過來!”
“是!”向德退了下去,走出書房的院子,看到春雁正端著剛剛熬好的參湯過來,向德走了過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故意在春雁的腰間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