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還在皇宮中給六道安排了一片宮殿,叫:承天殿!
司徒澄早上的時候由於沒有殺到趙六道,反而讓六道成了皇子,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司徒澄壓根就沒有想過趙六道還是皇帝遺落在民間的皇子!所以他認為如今有趙六道,依趙六道和柳七的關係,估計柳七遲早也得放出來!
想到這裏,司徒澄極其的不甘心,他坐在書房的書案麵前,抱著淩如意的牌位,喃喃道:“如意啊如意,如今有人讓我不如意,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是應該徹底的鏟除還是再次等待時機反撲?”
牌位冷清清的,淩如意三個字透著一抹冷厲的鋒芒,司徒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那牌位的名字上一筆一畫的勾過,眼底一片陰戾,他突然狠狠的說道:“那柳七跟你到底什麼關係?居然要替你們淩家翻案子,現在大理寺的證據不少,完全可以推翻淩家的冤案了!不過這會損壞我的利益,當初淩家的案子是我辦的,這樣會被人說成我辦事不利,枉顧王法!殘害忠良!那我這麼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窗外一陣寒風刮過,陰森森的,司徒澄那臉一白,回頭看了眼被風吹開的窗戶,說道:“如意,是你吧?你回來是嗎?你是不是來看我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會對淩家下手!為了坐上高位,我隻能踩踏淩家作為跳板!你知道現在柳七處處針對於我,我好不容易才到現在這個位置,若是被柳七得逞,你為我做的那些犧牲,你們淩家為我做的那些犧牲可就都白廢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也不希望柳七活著?是不是?”
他喃喃自語,腦子裏全是淩如意的身影,弄得他像中了蠱一般的精神恍忽,他說:“如意,我錯了!你快回來,你要你活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虛偽?!他聽到一個聲音在罵他卑鄙無恥虛偽!明明淩如意已經死了,他再說這些有什麼用!?他聽到如意在罵他虛偽,不停的罵他!他痛苦的抱著頭,說道:“我愛你,愛到發狂了!我其實是舍不得讓你死的,可是你明明已經逃了,偏偏又要自己跑回來!”
心底的痛苦,將他的精神分裂成了兩個司徒澄,一個說為了利益,為了家族,淩家就必須要死,另一個說,你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親自誅了她全族,到底得到了什麼?你心底快活嗎?如意永遠不會原諒你!不管你再說什麼都是虛偽的托詞!
天牢內,牢內的天窗處,陽光傾瀉而下,正趴在桌上寫了一個晚上的柳七突然睜開了眼睛,伸了個腰懶!她雖然隻在離淩晨的時候睡了兩個時辰,不過一夜無夢,睡得很好!而且她也覺得司徒澄並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天牢裏的獄卒一個個的目光凶狠,來來回回的在各個牢房間走動著,走到柳七的牢房邊上,還特意的意味深長的多看了一眼!
柳七這間是單獨的牢房,裏麵的幹草也新鮮換過,不過蟑螂老鼠挺多,在那些幹草裏麵來回的竄來竄去!牢房的角落裏有個馬桶,馬桶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惡臭!
柳七鋪好紙,又開始寫!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的身邊已經寫了滿滿的一大疊,密密麻麻的!司徒澄讓自己的眼線盯著柳七,柳七除了寫字,沒有做過任何的事!
“丞相大人!您怎麼來了?”門口開門的獄卒一臉的恭敬與諂媚!
南宮闕淡淡的瞟了一眼天牢的走道,皺了皺眉,他身後的南逸將一錠銀子遞到獄卒的手裏,跟在南宮闕的身後!
獄卒趕緊拿著鎖匙去柳七所在的牢門,恭恭敬敬的說道:“丞相大人,您請!”
南宮闕低頭,緩緩的從牢門進入,看到正端坐於小案前的柳七正在揮毫如雨,南宮闕淡淡的說道:“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