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的一幫文臣站了起來,開始詆毀六道,說他怎麼怎麼沒有教養,對祖宗怎麼怎麼不敬之類的話!
南宮闕靜靜的站在群臣中,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寒氣,這太廟的大典,差不多要兩個時辰,保不準小七卻在牢中出些什麼事情!
明帝那目光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丞相!
南宮闕恭敬的說道:“六皇子久居山野,無人教誨過,不懂常理也屬正常,所謂不知者無罪!微臣相信先帝和太廟各祖先也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
明帝覺得南宮闕這話說得倒是好聽,很合他的心意,隻是其他的群臣可不這麼想,就算是再怎麼無知的貧民百姓,也不會在祭祀祖宗這麼隆重的地方如此放肆!這宮中之事若是傳出去,隻怕六皇子的形象便毀了,很可能戴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更重要的是有失國體!
明帝揮了揮袖,對身邊的禮部尚書說道:“散了吧!”
明帝也微微有些失望,雖說他心底一直對六道是心存愧疚的,可是這畢竟是大事,六道也太不知輕重了,不聲不響的就走了,而且還是在眾臣聽候冊封詔書的時候走的!明帝不知道六道到底突然離開是為什麼什麼事,若不是太廟之後,南宮闕與他提起,他也不會想到六道居然是為了柳七!
想來六道和柳七的關係有些太過於密切了,讓明帝心底覺得怪怪的!覺得這兩人,不會真有什麼斷袖之癖吧?
六道出了皇宮,便急急的往大理寺的天牢裏趕,他一身莊重的華服隨著他瘋狂的奔跑中,翩躚滾滾,如墨白相間的浪花般!
他一腳踢開天牢門口幾個攔路的走狗,焦急的往柳七所在的牢房裏跑去!
柳七靠在牢門,覺得全身都好像被千軍萬馬碾過,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嘴角浮現絲一絲冷冽的笑意!
石公公覺得整個手掌一麻,吃驚看著柳七,柳七手中的那枚銀針隻在石公公的手背上滑落一丁點皮,就已經掉落在了天牢潮濕的幹草叢裏!
石公公看著靠坐在那裏,一臉蒼白的柳七,又看了一眼腫著的左手,飛快的在左手的手臂上的穴位上點了幾下,他內力濃厚,止住了毒愫的蔓延,眼底充血紅紅的,指著柳七,吼道:“她手裏已經沒有毒針了,把她給咱家押起來!”
石公公身邊還有兩個狗腿子,此時一聽,眸色凶狠,上前就提起了柳七那軟棉棉的身子!石公公此時也懶得跟柳七廢話了,端起參了巨毒的破碗過來,說道:“扼住他的嘴!咱家親自來喂!”
那兩個狗腿的動作很粗魯,柳七被他們扼住下巴,感覺整個下巴都要痛得脫落了,喉間又湧出一口鮮血出來,染血了胸前的衣襟!隻是當那石公公要將毒藥灌過來的時候,那兩個押著柳七的狗腿突然全身一僵,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石公公一臉的驚惶,指著柳七,憤憤的說道:“你不是沒有毒針了嗎?”
柳七咬牙,臉上泛起一絲輕屑的笑意,懶懶的說道:“誰告訴你,我隻有一枝毒針的?”她攤開手掌,手掌中赫然還家三枝毒針在她的掌心裏躺著!
石公公此時一手麻痹了,另一隻的手又端著裝著毒藥的藥碗,他將裝毒藥的破碗往地上一丟,冷笑:“其實先掐死你,再讓你上吊自盡也不錯!隻可惜我這剛剛做好的指甲,這一抓,肯定得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