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後,躺在血泊中的裸身女人陰陰的笑著,柴房的四周,老鼠四處遊走,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沉沉的腥臭之氣,她的一邊臉毀了,全身沒有一處好肉,那些護衛們完事了之後,就將她隨意的扔在這裏,府裏的丫環們看到平日裏對她們時常指手畫腳的女人今天居然落到如此的下場,有些一早就對她心存妒忌怨恨的,便開始嘲諷她!唾棄她!
一個廚房裏燒火的丫環端著一盆涼水,冷冷的澆到了她的身上,眼底一片鄙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當初這個燒火的丫環原本想勾引司徒澄,結果被春雁看到了,春雁那霸道又囂張的性子,直接將這個丫環降為了下等丫環,而且還將她配給了廚娘的那個傻兒子!廚娘一家簽的是死契,連帶著這個丫環也跟著成了包衣奴才!
春雁冷冷的笑意,身上的寒意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那丫環毫不忌諱的在那裏嘲笑著她,指著春雁的鼻子大罵,隻是她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臉色煞白,指著春雁,一臉不敢置信,春雁的手裏不知從哪裏摸來一把生了鏽的柴刀,正插在了她的胸口!
春雁陰陰的笑著,用盡力氣將刀給拔了出來,溫熱的鮮血噴灑了她一臉,她的眼底有著亢奮的光芒,舔著嘴角的人血,一臉的享受……難怪司徒澄喜歡殺人,原本新鮮血液的味道這麼好,想到這裏,她又咯咯的大笑起來,低頭抱著丫環的脖子,咬破血管,咕嚕咕嚕的喝著,眼底的光芒越來越狠……
司徒澄玩弄春雁,就像玩弄一隻被貓抓住耗子,現在這隻耗子隨時都可以咬死他,而他卻痛並享受著!他就喜歡這種仇恨血腥的氣息,覺得自己還活著!既使行屍走肉的活著!他也覺得很好!能讓他痛苦的想念著如意!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理寺的裁決已經下來,柳七失職之罪是逃不了的,她那書丞的職位也被撤了下來,流放青州應陵城的苦役營!而且流放的地方還是一個戰亂紛紛的邊境小城,一般來說沒人熬得過,苦役營就是炮灰營,關押罪囚的地方,各種人都有,萬一遇到危急敵情,應陵守將會先讓罪囚營和苦役營衝在前麵當敵人的擋箭牌,掩護後軍撤退!當然撤退到最後的也是罪囚營的人!岑淳當時也不明白為何皇帝要將柳七罰得這麼重!之前一直在朝堂上替柳七求情的南宮闕卻突然沒有說話,這讓岑淳越發的不解!
伏遊這兩天又失蹤了,好在柳七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那裁決書一下,柳七必須在當天內離京!郭雄正在綁包袱,打算趁著衙門派人策送的時間裏,收拾一些東西!
柳七淡淡的揮了揮手,說道:“郭大哥,藥鋪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郭雄抬頭,臉上有著冷銳之色,聲音也沉沉有力:“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讓丞相府的水碧姑娘看著!”
柳七緩緩而道:“別帶東西了!”
郭雄正在收拾的手一僵,拿下了一些重物,說道:“換洗的衣服總得帶幾件吧,而且還得帶些銀兩!”
“就帶幾件衣服吧!銀兩不用帶了,存進錢莊!”柳七若有所思,又接著緩緩而道:“六道怎麼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