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咬牙切齒:“柳七,你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把青州這麼個爛攤子交給我來處理!我告訴你,我才甩手不幹呢!”
“青州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是皇上給我的!聽你這話中的意思是,皇上沒良心?”柳七笑嗬嗬的看著他!
秦重一時語塞,俊臉一片強硬:“你要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柳七一揚馬韁,馬蹄揚起,將秦重踢倒在雪地裏,緩緩而道:“把秦訟師綁了,綁回城!”
“柳七,你這是作死!”秦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他氣呼呼的指著柳七,吼道:“你娘的真是將好心當成驢肝肺!老子不管你了,不管你了!”好好的丞相夫人不當,非要吃這種苦!好好的呆在營裏不好?卻非要送入虎口!?
柳七輕歎,鳳眸深深的望向遠方,緩緩而道:“六道的身份,你不會不知道!他要是了事,你當真會認為皇上不會怪罪?”
秦重惱了:“你哪裏是怕皇上怪罪,哪怕趙六道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你也會去!”
柳七揮了揮手,說道:“拉開秦訟師,擋在這裏哭爹喊娘的,真他娘的晦氣!老子還沒有死呢!用不著哭得這麼悲慟!”
秦重臉色白了,指著柳七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憤憤的一甩袖子,說道:“我要回京!”鬼才願意呆在這個危機重重的青州境地裏!反正他沒有辦法阻止柳七,當然六道的身份,他知道,別人不一定會知道!還好敵軍不知道!
柳七看著秦重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雪地裏,回頭,對身邊的幾個護衛軍人,說道:“走!”
餘震並不知道六道的身份,隻認為六道是一個難得將才,不願意放棄,再說柳七要去敵軍,也和他討論了詳細的計劃!保證萬無一失,才同意讓她去!
柳七剛剛邁入北冥軍的營地,便看到一身胡服的軍人突然迎了過來,手中的長槍對準了柳七!
“在下柳七,夏軍便者!”柳七緩緩而道!
那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她身邊隻跟了兩個護送的軍士,北冥士兵疑惑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去報告將軍!”
正在主帳的兀達一聽是柳七到來,臉色頓時憤怒了,他也早知道孤口關一戰,是柳七一策劃,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兀達的臉色一冷,心底更是憤憤難平,想他堂堂北冥國驍勇大將軍,必然是在這麼一個柔弱的少年手底下吃了虧,妒忌憤怒充斥著頭腦,不分青紅皂白的吼道:“柳七!你就是柳七?!”
柳七蹙眉,眼前的男人一身殺氣,而且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憤恨不已,她淡淡而道:“正是!”
“吊起來!”兀達一揮手,氣呼呼的說道!
兀達身邊的副將驚惶道:“將軍,是否問一下元帥的意思?”
“不用!老子在這小子的手中吃了虧,等老子出了這口氣再說!元帥如今身子不適,已經睡下了,等他醒了,本將軍自會前去請示,再說元帥也不一定會見他!”兀達冷冷的說道!
柳七心底一怔,沒想到這個兀達竟然是如此的記仇。跟隨她而來的大夏軍士也急了,說道:“我們要見你們元帥,就算是你們元帥,也無權將柳校尉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