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拿起小攤邊的一把木梳看了一眼,然後插到了月兒的頭發裏,說道:“柳爺送你的!”
月兒一怔,全身都僵直,因為這把木梳,剛剛有個肥漢子看過,而且那肥漢子還拿起來梳了梳他那髒亂不堪的胡子,最後說不合適又放下了!
丫環皺眉,好髒!
旁邊的秦重不悅的說道:“柳爺送你東西,你不喜歡?怎麼一副死了妣考的模樣?”
月兒驚醒了過來,趕緊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喜歡,喜歡,多謝大人!”真他娘的太喜歡了,喜歡得真想直接躺地上,翻滾個百十來圈,以示自己的喜悅之情。
身後的南涯皺眉,盯著月兒頭上的那把木梳子,又看了一眼柳七,心想,柳七不會真的看上這個月兒了吧?
要說柳七的這個丫環,隻會吹簫,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會!柳七還送她東西?柳七的品味還真是挺奇怪的!水碧長得不錯,又曾經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給南宮大人的通房丫頭,有修養,有學識,人又體貼賢惠,柳七沒有看到,偏偏看上這個一無是處的月兒!
柳七盯著月兒發髻上的梳子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而道:“不錯,挺合適,以後就天天戴著吧!”
月兒那嘴抽搐了一下,然後恭敬的點了點頭,“奴婢,遵命!”
街道上圍了一群人,秦重一臉的好奇,說道:“柳七,快去看看!”
南涯推開人群鑽了進去,然後又走了出來:“前麵樓酒有個夥計從二樓摔下來,就摔死了,現在正等府尹過來驗屍,不過夥計的家屬卻非說要抬到青燈教總壇,請求聖姑賜聖藥,說聖姑一定能救治!”
“二樓就能摔死?”秦重一臉的疑惑,目光望向柳七!
柳七緩緩而道:“可能是卒死!秦重,開道!我去看看!”
秦重瞟了一眼南涯,說道:“南涯,開道!”
南涯站在人群當中,氣定神閑,沉浸丹田之氣,清亢的說道:“青州刺史柳大人在此,閑雜人等還不趕緊讓開?!”
咳!柳七挑眸,看著南涯,南涯一臉的無辜,然後冷冷一哼!
柳七搖了搖頭,果然不是自己養的侍衛,跟自己一點兒也不親!回頭得跟南宮闕提提,讓南宮闕把南涯的契籍拿過來!
正圍著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看到年輕雋秀的刺史大人,男人們眼底有著驚愕,女人們眼底有著驚豔!
柳七走到那名從二樓摔下來卒死的酒樓夥計麵前,伸手去給夥計把脈,抱著夥計的一個婦人一臉的驚惶,眼底又透著警惕。
柳七緩緩而道:“我來幫你看看!”
年輕的婦人緊張道:“大人,您一定要替民婦作主啊,民婦的男人就在這酒樓當差,結果不小心從二樓的陽台翻下,摔下來之後,就不省人事,大夫都說得救了,酒樓老板又不願意陪錢,讓民婦把男人抬到青燈教去請求聖姑救治!”
柳七微微蹙眉,說道:“我說過了,我來看看!”
年輕的婦人一臉的緊張,說道:“大人,民婦的男人肯定沒有死,青燈教的聖姑一定賜我聖藥救治我男人,請大人不要把我男人抬到衙門停屍房去啊,求求您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