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淡淡的笑了笑,嫣然璀璨,說道:“不要緊!”她緩緩的從柴堆上走下,問道:“這五個人都是住在同一個營房中的嗎?”
餘震擔憂的將柳七扶了起來,說道:“是!他們是在同一間營房,羲卒都是十人一間!其他五個人,我也將他們隔離了!”
“帶我去看看他們住的營房!”柳七摘了手上的手套,走了過來!
餘震見柳七如此,也隻得陪同!來到營房的時候,營房內的東西大多都堆在了一起,還沒打算清理!餘震說道:“那名第一個染病的士兵是應陵城三裏巷的人!回家住了十來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特別!後來查出他全家隻剩下他的老母親還活著以外,家裏的其他人都染上了病死了!”
“他的東西,還在嗎?”柳七翻開床上的被子,發黃的被子泛著淡淡的黴臭!
餘震指了指靠邊牆的那個床,床還有一個有散亂的包袱,說道:“就是那個!”
柳七翻開被子,又翻了翻包袱,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倒是從包袱裏發現一個包東西的油紙!她驚愕的咦了一聲,“這個?”
餘震說道:“可能是那個士兵從家裏帶來的特產,分給營房裏的其他人吃!”
柳七覺得奇怪,於是將包袱收了起來,說道:“餘將軍,這裏的東西,暫時不要亂動!”
“行!我知道!”餘震說完,拉著柳七過來,“我讓軍醫備給你備消毒的烈酒過來,你好好洗洗!”
柳七喃喃而道:“這個瘟疫還真是挺奇怪的!”
餘震從未想過柳七敢去翻死者的東西,而且還去檢驗屍體,他是擔心的不行,柳七是青州最大的官員,萬一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他難辭其咎!餘震拉著柳七離開營帳,吩咐底下的士兵:“裏麵的東西不要亂動,將營房鎖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是!”那士兵聲音鏗鏘有力!
餘震帶著柳七來到東營的一間單獨的營房,說道:“這是趙都尉的房間!柳大人,您先住這裏湊和一下吧!”
“六道現在在哪兒?”柳七抬眸,目光幽深的望向餘震!
餘震說道:“趙都尉帶軍巡邏了!應該要子時才會回來!”
柳七坐了下來,宋洪上前說道:“柳大人,您餓不餓,屬下去吩咐夥房。”之前餘震就說過,要人好好的招待柳七,宋洪之前就是趙六道身邊的,哪裏敢怠慢?
柳七那目光瞟了一眼營房的外麵以及房頂,抬頭說道:“趕了這麼久的路,你們也累了,都去休息一會吧,這裏是軍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房頂閃過幾聲風聲!柳七揚眸一笑,對宋洪說道:“也好!”
宋洪恭敬的頜首,然後退了下去!
柳七走到床邊,藏青色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被子也很幹淨,床單是深青色的,很薄,底下墊的是厚厚的木板,硬幫幫的!
柳七抱著旁邊的枕頭,輕輕的聞了聞,沒有什麼汗味,淡淡的如青草的芬芳!她喃喃的說道:“在軍中好像一天下來,挺累的,怎麼還有工夫洗被套和枕頭?”
她抱著枕頭,呆呆的站了半晌,連宋洪送來飯菜也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