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闕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揮了揮,秦重有些緊張的退出房間,然後輕輕的帶上了門!南宮闕目光複雜,心底有著隱隱的躁動,她還活著,還活著!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他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她為什麼樣不願意認他?一直不願意?她寧可自己受這麼多的苦,陪著另一個男人從泥濘中一步一步的堅難走出?
南逸進門,恭敬的站在一旁。
南宮闕抬眸,深邃的眸光望過來。
南逸心底有抹惶恐,說道:“南宮大人,柳大人院中高手如雲,此時都離主臥十尺以外,卻又步步謹慎,連隻蒼蠅的飛不出去!”
錯過,便是一輩子的事!南宮闕苦笑,當初怎麼會沒看明白?為什麼?
他一身寂寥的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目光遠遠的望了過去,看到主院的方麵夜燈搖曳,樹影綽綽,他的腦中一瞬間的冒出一個想法!或者還來得及吧!秦重說他們隻是……隻是同床,並沒……
想到這裏,他快步從房門走出,朝柳七的院子裏走過去!南逸緊張的跟在身後!南宮闕剛剛走入院子,就被門口的天鳩和宋洪攔住了!
南宮闕眸色漸寒!
南逸冷道:“南宮大人要見柳大人,你們還不去傳報?”南逸又望了一眼守在院外,那幾個曾經是南宮闕送過來的給柳七的護衛。
那幾個護衛被擠出主院內,隻守在門口,他們也沒有權力這麼做,況且整個府中,趙六道的人,誰敢碰!
宋洪恭敬的說道:“柳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內!”
南宮闕站在門口,看著主臥內的燭火,忽明忽暗,他心底有抹奇怪的感覺,卻又一時說不清楚。靜靜的站在院外,看著那透過門欞閃爍過來的朦朧光線!
南逸見不得宋洪這麼囂張,連當今丞相都不放在眼底!頓時憤憤道:“屋中明明還家燭光,柳大人根本沒有睡,幹嘛不見南宮大人!南宮大人是客,柳大人何曾招待過!?”
天鳩和宋洪的眼底和心底隻忠心於趙六道,對於南宮闕,他們是根本不屑懼怕的!
南宮闕甩袖,邁入院子,宋洪手中的刀已經橫了過來,與南逸對峙!院中一方是趙六道培養的護衛,一方是南宮闕曾經送給柳七的護衛,現在兩方都在對峙著,氣氛有些奇怪!
南逸氣得惱憤,對著主屋的方向吼道:“柳大人,南宮大人有事相見!”
屋內,六道劍眉蹙了蹙,他此時全身都被一股極致的酥軟包圍,被人破壞,心底有著不悅!第一次被人打擾,胸口有過憤怒,而且有傾瀉洪流之勢。
柳七握了握他的手掌,微白的臉色扯上一絲笑意,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成事,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六道低頭,輕輕的吻著她的額,看她如此蒼白的臉色,心底泛著濃濃的心疼,早知如此,他就不這麼衝動!明知會很痛,可是她毅然讓他進入。他知道她很痛,可是他又何嚐不是!朦朧的燭光閃耀,他輕輕的動了動,床頭深幔蕩漾起婆娑的風影,漸漸的越來越激烈!
南宮闕被擋在院外,而南逸的叫了兩聲,裏屋根本沒有動靜,也沒有人走出。南逸也有些氣憤了,強行要衝過去,院內走出一個纖巧的身影,身影雖纖巧,卻有著濃濃的淩厲暴發力,彩鵲手中的一根軟鞭已經纏上了南逸的喉嚨,聲音冷冷的:“哪兒來的野狗,敢在柳大人的院中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