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秦重也是淡淡的一揖,眼底閃爍著不屑!
坐在車內的司徒澄縱使再怎麼咬牙切齒,也隻得忍著,沉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柳大人不必多禮,本官這次來就是想告訴柳大人,皇上命本官來協助柳大人調查靖河大壩被毀之事!相信柳大人也有一些證據,本官就是想看看柳大人收集的證據,再與柳大人商量抓拿惡人之事!”
秦重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擊了一下手掌!
柳七不緊不慢的說道:“司徒大人剛來青州,就來本官府上協助本官,本官感動不已,隻是為何司徒澄大人不願下車相見?”
司徒澄身邊的一個護衛冷冷的說道:“司徒澄大人剛剛接受聖意,便一路奔波來青州,連天花都完好!”
“原來司徒大人染上了天花,難道見不得人!”柳七語氣中透著一抹輕屑,又緩緩的說道:“不過青州城最近可有瘟疫,司徒大人染有天花,萬一再染上了瘟疫可如何是好?”
馬車裏發出一聲沉冷的哼聲,他受傷狼狽的模樣不想讓柳七看見!
偏偏柳七說他染有天花的時候,那聲音提得極高,旁邊的百姓一聽,個個的臉色一惶,想到天花傳染性極強,紛紛的避開來,遠遠的看著那墨紗搖曳的馬車!
司徒澄突然緩緩而道:“柳大人,這麼多天過去了,毀壞大壩的惡徒一直沒有找到,柳大人是否難辭其咎?”
柳七漫不經心的拂袖,瞟了一眼停在陽光下的司徒澄的馬車,微微一笑,說道:“聽司徒大人這麼一說,好像司徒大人已經知道了那惡徒的蹤跡?”
司徒澄冷哼,“皇上曾經說過,如若柳大人沒有能力,青州之事,本官便可全權處理!”
柳七隻是靜靜的盯著那陰沉的馬車,沒有說話!突然那頂墨色的馬車頂上生出淡淡的輕煙,一股燒焦的氣味彌漫空中!
秦重事先看見了,正要開口,柳七踢了他一腳,他眸光閃過一絲了然,然後退到了後麵!
當然城中百姓也有看到的,隻是一想到那轎中有染有天花,便不敢再說!城中百姓開始交頭接耳,不過不是提司徒大人那轎頂突然生火事情!
突然轎頂的火苗猛烈的升了上來,人群有人一聲驚呼!
“著火啦!”
司徒澄身邊的護衛突然一驚,兩個離馬車最近的護衛衝了過去,突然頭頂一片刺目的白光,空氣中隱隱的還有一絲奇怪的氣息,“騰”的一聲,空氣中淡藍色的火苗升起,落到在那幾個護衛的身上,護衛的頭發衣服便全部燃燒起來,也顧不得去救司徒澄了,而是嗷嗷大叫的在地上打滾!
秦重突然大呼:“神明動怒了!”
百姓們一陣驚惶,開始惶惶不安!
柳七見此,臉上露出一抹驚惶來,緊張萬分的說道:“來人,來人,來人,快,快滅火!”
柳府的幾個護衛衝上前去,對著那些著火的護衛一陣的拳打腳踢,還專門對著那些護衛的致使處猛踩!
司徒澄所坐的馬車頂此時已經燒了一大半,那火苗已經蔓延到了司徒澄的身上,司徒澄一驚,車簾已經被火燎掉,他看到他的護衛一身的火,被一幫郡守府的護衛圍在中間,柳府的護衛說是替他們滅身上的火,實際上卻將他的護衛一個個的打得鼻青臉腫,有些連骨頭都斷了,更重要的是那幫柳府的護衛不知是不是有意無意的慌亂,一慌亂便往他的護衛襠處踩,他聽到了無數蛋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