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看著那足有三公分粗的鐵釘,冷冷的說道:“死者就是被這鐵釘所殺!”
南涯看到那鐵釘,頓時臉色也是一陣的蒼白,說道:“誰會這麼殘忍的手段?”而且誰會有這種能力將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柳七緩緩而道:“死都麵目痛苦,雙眼突出,卻十指彎曲,想和死前是經曆了極大的痛楚的。死者頂心、顖門全,額全,兩額角全,兩太陽全,兩眼、兩眉、兩耳、兩腮、兩肩並全,胸、心、臍、腹全,陰腎全兩髀、腰、膝、兩臁肕、兩腳麵、十腳指並全,不見傷痕,必定得有傷口處!我覺得殺死死者的必是死者最熟悉的親人!而且能如此近身,可能是這院中的婦人!”
知府一聽,趕緊命人將王家後院所有的婦人,包括奴婢全部都叫了過來!
柳七走到一幫婦人麵前,她目光淩厲,似與生俱來的一種清冷睥睨的氣質,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那些婦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王家的夫人抽泣著,由兩個丫環扶著,一臉的悲傷!
柳七掃過一幫婦人,這才淡淡的說道:“昨晚誰跟死者有過接觸?”
“是夫人,夫人找過老爺。”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正是王家夫人身邊的一個奴婢!
夫人臉色一白,狠狠的瞪了那奴婢一眼,這才一臉淚痕的望向柳七,說道:“大人明查,民婦怎麼可能會害自已的夫主呢?”
夫人旁邊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目光炯炯,說道:“一定是陸家的人幹的!父親昨晚回來的時候,與十八連船的陸樞發生過衝突,之後吵嘴,還差點兒打了起來!”
柳七望向那青年,青年迎上柳七那淡漠冷銳的目光忽然低下了頭。
“除了夫人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奴婢在場?站出來!”柳七望過來,那些婦人紛紛低下了頭!人群裏走出兩個相貌普通的奴婢,還有一個年老的婆子!
柳七指著那三人,說道:“帶過來,本官要問話!”卻完全不理會剛剛那個夫人!
那三個奴婢皆是一怔,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道:“柳大人,奴婢絕沒有謀害老爺的心啊!請柳大人明查,奴婢們是冤枉的!”
柳七揉了揉額頭,皺眉,指著其中一個年老的婆子,說道:“你先說!”
“奴,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冤枉啊!”那老婆子哭天搶地的!
“昨晚夫人和你家老爺在一起呆了多長時間?”柳七緩緩的問道!
老婆子微怔,原本是問夫人的事情,婆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夫人呆了半刻鍾的時間就已經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老爺正招五姨娘過來陪夜,讓奴婢去叫,誰知五姨娘過來的時候,老爺就……”
“五姨娘?”柳七蹙眉。
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走出,臉上帶著淚痕,驚惶的說道:“奴婢便是五姨娘,可是我進去的時候,老爺就已經躺在床上不動了,我以為老爺是睡著了,於是便躺在了他的旁邊,誰知後來覺得不對勁,才知道老爺早已經斷了氣,肯定是夫人走的時候就出事了,可能是夫人她……”
王家的夫人一聽,頓時便憤怒了,指著五姨娘吼叫道:“是你,是你害死了老爺!你叫老爺將鋪子的生意交給你的兒子來管,又慫恿老爺廢了大少爺這個嫡子,將家業交給你的兒子,老爺不願意,所以你便害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