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若無其事的在解開衣袍在旁邊的浴桶裏坐了下來,正好麵對著她!寒眸裏有著淩厲之色!
柳七撫著手臂上的紅痕,瞠了六道一眼,“全身都有,六道,你是狼狗變的嗎?”
六道動了動嘴唇,伸出手來,目光溫和寵溺,“你惹我生氣了!”
“君命難違!我可真是冤得很,你們父子相鬥,秧及池魚啊!”她將整個身體都沒入水底,又說道:“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頭也深深的沒入了水底!
六道那強壯用力的手臂伸過來,直接將她擰了出來,說道:“你很冤枉?”
“是啊,是啊,非常的冤枉!”柳七甩了甩頭發,頭發上的水珠兒便濺到了六道的臉上!
六道手掌抹掉了臉上的水珠,輕輕一哼!
柳七拿起旁邊和水瓢舀了一瓢水直接朝六道的頭頂衝下!看到六道那被衝得淩亂的發絲,咯咯的笑了起來!
六道拿起手中的水瓢也舀了一瓢水潑向她!
柳七咬牙切齒:“你,你敢潑我!”
屋內一片水聲和笑罵聲!
彩鵲和宋洪對視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宋洪那聲音沉沉的,“主子,時辰不早了!郭爺都去禁衛營上崗了!”
六道停了手,任由著柳七潑了他滿臉水!柳七手中的水瓢一扔,撇了撇嘴,“掃興!”
兩人又清理了一下,穿戴整齊開門出來!
“將馬車趕到院中來!”柳七揮了揮手!這個時候,六道那進宮的馬車想必也在路上了!她可不希望被人看到六道早上從她的房中走出!現在兩人的身上還有這麼厲害明顯的痕跡!
宋洪將馬車趕進了院裏,六道和柳七上了車,便直接出了府!天邊的小雨還沒有要停的跡象!走出巷口,一輛標識著晉王府的馬車留在了路口,玄鷹坐在車頭,顯然是在等六道的!
柳七拉了拉六道的衣襟,說道:“你回自己的車上去吧!”
“等到宮門口的時候再說!”六道靠在車中軟枕上,根本就沒打算換車。
柳七踢了踢他的腿,說道:“萬一路上遇到熟人跟我打招呼怎麼辦?”
六道淡淡的說道:“以前也是這樣的!你會遇到誰?”
柳七搖了搖頭,將馬車的竹簾給拉了下來,說道:“沒誰,沒誰!等到宮門口的時候,你可得趕緊下去啊!我可不希望被人知道我脖子上的痕跡是你弄的!我後院這麼多妾室,我隨便說一個都可以替我掩飾!”
六道那臉黑了黑,“那我呢?”
柳七白了他一眼,“我昨天不是送給三個美人嗎?”
六道那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府中這麼多丫環,我幹嘛要說他們?”那樣的話,不正好證實了他好男風的傳言吧?
“你……好吧,這樣也行!”柳七伸手拂上他脖子處那處顯眼的血痕,說道;“看起來還挺好看的呢!”
“如意,你太無恥了!”
“這是昨天晚上我說你的話!”柳七輕輕眯眸。
“……”
車外似乎又多了一輛馬車跟在後麵,柳七推了推六道:“趕緊躺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