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六道沉沉的說道。
彩鵲眼尖心細,於是緊張的說道:“是不是主子出事了?”
不是自己出事,肯定是主子有事,否則六爺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透著一抹蒼白,好還似布著一層寒霜!
“她沒事!”六道悶悶的說話,端著手中的炒肝正要往廚房的泔水桶裏倒!
彩鵲眼疾手快,伸手攔住,很快就搶了過去,說道:“六爺,是不是主子不喜歡吃,所以你要倒了?奴婢和宋洪他們正好少了菜,給我們吃吧。奴婢不嫌棄是主子吃過的東西!”說完端著盤子一溜煙的跑了!
六道連叫都叫不及,一臉驚愕的呆站在廚房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總覺得嘴裏有股屍氣,讓他忍受不來。衝到水井邊打了一大桶水,漱了二、三十次口,直到把牙齦都刷出了血,才覺得舒服了一些,隻是心底老是覺得撓得慌!
等他回到書房的時候,柳七已經吃飽,坐在書案前,她的麵前擺著的正是一個白瓷的盤子,盤子裏是暗血淋淋的肝髒!
六道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說道:“這個……”
柳七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六道一眼,這一眼看得她頓時驚愕不已,指著六道的嘴唇說道:“你嘴怎麼出血了,好像還腫了,是不是上火?”
“這個盤子從哪裏來的?”六道急急的問道,想到自己剛剛還吃了人肝,心底泛著一股寒意!
“書案下邊啊,還好我多備一份,一時沒想起……咦,你沒事吧。”
六道木然的搖頭,“沒,沒事!”
柳七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今天朝堂之上,皇上想將太常卿的女兒賜給六道當貴妾,她問六道的時候,六道還三緘其口,卻不知道朝堂的消息,就算她沒有去上朝,也是什麼都知道!
六道一臉怔忡的吃著白飯,不敢去盯她案上的那個盤子,甚至一想想都覺得胸口鬱悶,難受異常,聽到柳七一聲輕然的笑聲。六道猛然的抬頭!
柳七撫著肚子,聲音溫柔,笑眯眯的說道:“寶貝兒,你爹那臉色就像被濃鹽水醃過的死屍一樣!”
六道一聲慘叫,剛剛吃下肚的東西又嘩啦啦的吐了出來!
院外,彩鵲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說道:“六爺真可憐!”
宋洪緩緩而道:“知道府中的那些暗衛為何既恨又懼主子嗎?”
“為什麼啊?”彩鵲說道,她就不懼主子,也不恨主子,而且覺得主子特別的好,對她也特別的好,對每個人都特別的好!
“因為主子整人的時候,那是壞到骨子裏了。”宋洪喃喃的說話,猛然想起上回,主子破了一樁丈夫為了情婦殺妻的案子!證據已經確鑿,可惜那對奸夫**就是死活都不認罪,天天直叫冤枉,還罵柳大人為了破案,枉殺無辜人的性命!柳大人當時正是孕期最暴躁的時候,於是把那丈夫和情婦趴光了,命他們擺出各種姿式,叫畫春畫的畫師將他們畫出來,說是要賣到彩園和翠紅居去!嚇得那丈夫和情婦很快就將慘害妻子的事情給全招認了!
“主子整過你嗎?”彩鵲輕輕一哼,“主子對付的那些人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