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孩子不利。”柳七淡淡的說道,撫摸著肚子,語氣輕輕的,目光卻異常的堅定,“師父,幫我把他剖出來吧。”
她說得如此的淡定從容,六道和南宮闕皆是一凜,頓時覺得全身都被包圍在冰天雪地裏一般,凜冽無比,心底深處也微微的在顫抖!
六道咬著牙,目光灼灼的望向伏遊,“現在產子,如意會不會有事?”
南宮闕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問出口,隻是袖中的手掌緊握著拳頭,像是在受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她原來受了這麼多的苦!南宮闕那黯然的眸子突然望向六道,眸底閃爍理片嗜血的寒意,動作淩厲便扼住了六道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我把她讓給你,是想給她開心幸福的,不是讓她受苦的!”
六道呼吸不暢,一口鮮血咳了出來!
那抹鮮豔的顏色刺到了南宮闕的眼睛,他的手掌鬆開,狠狠的將六道推開!
床上的柳七咬著牙,緊閉著眼睛,沉沉的喘息著,六道知道她很怕疼,現在疼成這樣,讓他頓時六神無主!任由著南宮闕對待自己。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生怕柳七會看到,掩唇輕聲的咳嗽著,盡量壓抑著聲音。
伏遊看到六道和南宮闕還有精力在鬧事,他那張俊臉的頓時冷了,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找人幫忙啊!都這個時候,還拖人後腿,別說小胖,連哥都會被你們給氣死了!六道,你去把府裏先前安置好的產婆叫過來,再叫幾個手腳麻利的丫環過來幫忙!叫廚房準備好熱水!”
六道頓時回過神來,捂著胸口,冷冷的瞟了一眼南宮闕,踉蹌著走出門去!
伏遊看了一眼南宮闕,說道:“你拿我的方子去藥店抓藥回來煎了。”說完,甩出一張藥方!
南宮闕接過藥方,眸色凝了凝,也轉身出了房!
伏遊握著柳七的手,語氣認真的說道:“小胖啊,你要是害怕就跟哥說!”
“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害怕?”柳七的聲音輕輕的,從唇縫中飄出。
“哥可以讓你更加害怕!”伏遊笑眯眯的說話,那雙深邃溫柔的眸子裏有著濃濃的笑意,取出藥箱中的手術刀,又拿出烈酒倒在盆裏,將刀子一鼓腦兒全部都放入烈酒中消毒!
那叮叮當當的金屬相撞之聲,讓人聽得心底發毛,伏遊一臉的不忿,喃喃而道:“浪費哥辛辛苦苦存的茅台!”
柳七輕輕的哼吟著,罵道:“老妖人!”
伏遊輕哼,拿出一塊磨刀的石頭出來,刷刷刷的開始磨刀,那刮呼刮呼的聲音,聽起來像殺豬的屠夫磨刀一般!
柳七睜開眼睛,憤憤的看了一眼一臉欠的的伏遊,又看了一眼那把被他磨得泛得寒氣,黑亮的手術刀,她咬著唇,額上的汗水流到唇角,鹹鹹的,澀澀的,說道:“遊哥,你要動手就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