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一拍桌了,拂袖朝門外走去,一襲錠藍色的錦服,步履沉穩,迎麵是秋風瑟瑟,樹葉唰唰而落,男子身材挺拔,目光銳利,掃視了一眼院中被秋風刮落在地上的黃葉,地上的一層枯葉正隨著狂風的吹襲,瑟瑟的翻卷起來。
男子錦袍翩躚,被狂風吹起,獵獵飛揚,他已經等不下去了,沉沉的說道:“備馬!”
他剛剛躍上馬背打算進宮,宮中的一輛馬車在在他的麵前停了下來,一個宮服的太監緩步從馬車內走下。
看到六道的時候,公公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奴才是皇上近侍姓付,六殿下,您這麼急衝衝的這是要去哪兒呀?奴才是過來傳話的,皇上有令,宣六殿下禦書房覲見。”
六道那雙銳利的寒眸瞟了一眼傳話的公公,傳話的公公頓時覺得如芒在背,連眼神都顯得有些慌亂,公公尷尬的掩嘴輕咳一聲,說道:“六殿下,請吧。”
六道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策馬朝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付公公看到六道已經走遠,臉色微微一怔,趕緊爬上了馬車,對趕車的奴才喝道:“趕緊的!追上六殿下!”
皇帝在乾昭殿中詔見六道,而傳話的公公偏偏說在禦書房,禦書房和乾昭殿相隔了兩個宮殿,可想而知其用意!
六道策馬一路進宮門,沒人阻攔,他掃視了一眼夜燈下,守在宮門的那禁衛軍士兵的身影,目光一收,朝禦書房的方向過去。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殿外的冷風呼呼的刮過來,吹亂著擺在案邊的燭光,鏤空的沉香雕龍書桌上整齊的擺著一堆已經批閱好的奏折。
殿內淡黃鑲著金絲的帷幔隨著殿下外吹進來的風搖曳綽綽。
六道焦急的看了一眼整個殿內,沒有看到皇帝的影子,當然更別提柳七了。他臉色一沉,冷道:“來人!”
一個年輕的小太監恭敬的走到六道的麵前,一直低著頭,彎著腰,好像永遠也不會直起身子一身,戰戰兢兢的說道:“六殿下!”
“皇上在哪兒?”六道沉沉的問道!
“這……”小太監臉色驚惶,目光遊浮,明顯的不知所措。
“六弟。”一聲陰沉的聲音響起,一襲錦鍛華服,頭戴玉冠的男子緩緩的從了過來,他的身後是幾十個皇宮侍衛,侍衛們的身上有著讓人警惕的寒意。
六道蹙眉,冷冷的望向四皇子。
四皇子嗬嗬一笑,陰沉的臉上有著讓人意味覺不明的寒光,讓六道覺得很不舒服!
“父皇不在這裏。”四皇子淡淡的說話,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六道,看到六道的臉色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看,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四皇子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柳七也受傷了,他派出的刺殺者,每個人的武器上都塗了毒,為的就是想要完全的置柳七和六道於死地,而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的意料之內,讓他心底覺得憤怒不已。
六道冷冷掃視了一眼包圍了整個禦書房的侍衛,又望向四皇子,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四皇子陰冷一笑,緩步的走到六道的麵前,與他對視,臉上的笑意不減,緩緩的說道:“自然是想跟六弟說說關於柳七女扮男裝欺騙父皇的事情!柳七的身份,六弟肯定是最清楚不過了。否則也不會帶人刺殺那個姓洛的女人!我說得對不對?六弟這麼做是與柳七狼狽為奸,視為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