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正中午,陽光耀眼,深秋的寒風瑟瑟的刮過,雖然有陽光,大街上的行人卻一個個的裹緊了身上的衣袍,臉蛋也被寒風吹得通紅!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發酸的揉著鼻子,走到巷口的時候,宋洪突然嘟嚷道;“是回柳府還是王府?”
“王府。”車內,女子慵懶的聲音。
六道的王府如今有皇帝強送過來的這麼多的女人,她要是回自己的府裏了,那些女人還不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想盡辦法去勾搭六道啊?柳七冷冷一笑,眸底有抹淩厲的殺機。
剛剛從後門進府,便聽到一陣響徹雲霄的尖叫聲,一個白花花的物體從牆的另一頭被丟了出來,然後啪的一聲,摔在了雜物堆上!
柳七正推門進院,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大吃一驚,秀眉皺了皺,走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摔在後府雜物堆上的物體,是一個女人,女人身上隻著一件半透明的輕紗,長發像女鬼一般垂了下來,擋住了整個張臉,此時那女人正奮力的從雜物堆裏爬了起來,扒開擋著臉的頭發。
彩鵲和宋洪冷冷的盯著那個摔在雜物堆上的女人,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劍將女人刺成馬蜂窩。
柳七心底閃過一絲煩躁,氣呼呼的一甩長袖,說道:“衣衫不整,汙人眼球!來人,拖下去賞五十軍棍!”
那女子聽到柳七那冷冰冰的話語,頓時驚醒了過來,然後急道:“你是誰,憑什麼打我?”
柳七咬了咬牙,她此時一身男裝,隻怕整個大夏也沒有哪個女子像她這般,行事作風如男子!
“六道府裏沒有特別教導規矩的嬤嬤,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柳七冷笑一聲,看到那女人正一臉惱恨的看著她,她懶懶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府裏的人都懂得一條規矩,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惹主子不高興!現在我很不高興,就算沒有你衣衫不整、汙人眼球這一條,我要打你,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淮安侯府的郡主!”那女人不屑的看了柳七一眼,覺得柳七穿著雖然不俗,但京城的權貴縱然權勢再大,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一個郡主。女人得意的冷哼,輕蔑的說道!
“你是郡主?郡主可以穿青樓楚館妓子的衣服,隨意的在如此嚴肅的府中遊蕩?你家人沒教過你矜持,專教你淫蕩了吧?你不說你是郡主,我還以為是哪個妓院的妓子走錯了門,跑到堂堂六王爺的府上來了呢!”柳七不耐煩的揮手,“把她嘴堵上再打!我不喜歡太吵。”
女人急得臉色通紅,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指著柳七一跺腳,說道:“你敢打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如意。”六道身上的朝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鬆跨跨的披在了身上。
那個女人見到六道,哭哭泣泣的說道:“六殿下,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居然說要打我!你一定要為了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