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定先把店門鎖上,然後坐在一邊定睛望著她:「我早看出來了。妳怎麼受傷的,現在HK能把妳打傷的人好像不多吧?」
胡令欣於是氣憤地把整件事情從接到仇耀豹的任務開始,到追殺林寶堅不果,到後來被仇耀龍打傷一五一十吱吱喳喳的說給鄭家定聽。
鄭家定搖了搖頭說:「一直跟妳說不能大意,妳總不聽,還好現在撿回了一條命。」說著為胡令欣把了把脈,看了一看她的氣色,便隨手在牆上摘下了一株草藥,要胡令欣咬爛它然後含著咀嚼。
胡令欣:「又是無非草嗎?一直咀嚼好苦啊,不能吞掉嗎?」
鄭家定輕描淡寫地說:「以前已經教過妳,咀嚼無非草的流出的新鮮汁液才能幫妳治傷止痛,但吃掉殘渣卻會引起腹瀉,妳不怕一直排毒排到天光也可以吞掉的,反正你整天嚷著要減肥。」
胡令欣一邊苦著臉咀嚼一邊說:「徒弟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你都不肯為我出頭嗎?」
鄭家定挖了挖耳朵:「妳現在斷了手還是廢了腳?就這點小傷都要我為妳出山?我早已經退隱,你們要在外麵招搖生事是你們的事,我可不管。」
胡令欣忽然道:「師傅,那個林寶堅懂得簡俊的武功,你怎麼看?」
聽到簡俊這個名字,鄭家定倒是來了興趣:「這怎麼可能?簡俊用的是獨門武功,從不收徒,妳是不是看錯了?」
胡令欣堅定地說:「我怎麼可能看錯?而且他還能說出我的名字,還有,他自己也說了看在簡俊麵子上放過我,這就證明他跟簡俊是有關係的。」
鄭家定歎了口氣:「要是簡俊還沒有死就好了,我倒是想會一會這個殺手之王,看看他武功有多厲害。對了,那個林寶堅的事情先別讓你師兄力奇知道,否則他又去找人麻煩了。」
胡令欣吐了吐舌頭:「他還不是跟你一樣喜歡爭強好勝,整天四處找人比武?」
「我可不同,人家不願意出手切磋我是不會勉強人的Okay?」鄭家定身子略微站直:「妳先在這裏療傷,這幾天妳就在這兒的閣樓住好了,我再每天給妳煎藥。還有,今晚九點後就有人來開演奏會了,妳躲著點,別搗蛋。」
「我知道了,我今年二十七歲了,不是十七歲Okay?」胡令欣其實蠻期待晚上的演奏會,這家「樂與怒」白天是理發店,是發廊,晚上卻是HK頂級音樂人的聚腳地,好多厲害的樂手都會聚在這裏喝酒交流,彈奏樂器,每個星期有一晚像今天晚上一樣開正式的演奏會,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有誰來到這裏表演。
鏡頭回到了久違了的主角那邊,簡俊和蔣中信愉快地交談了一個下午以後,除了答應給蔣中信找些高手助陣之外,也答應了幫他訓練那些可靠的心腹。禮尚往來,雖然蔣中信知道簡俊不太喜歡受人恩惠,卻也打算在暗裏叫姚芷婷提供多點額外的傳媒資源和優惠給藝進娛樂的藝人們。
晚上簡俊找了餘思曼吃了頓晚飯,畢竟上次心怡被擄那一次對平常人來說實在太過刺激,簡俊想看看她是不是一切正常,有沒有被嚇到了。本來她是很傲嬌不願出來的,但對現在神秘兮兮的簡俊偏偏又很好奇,最後還是被簡俊騙了出來吃了一頓街邊攤檔。晚餐的整個過程就像逼供一樣,可是應付那些問題已經很嫻熟的簡俊耍太極耍得很完美,餘思曼什麼都問不出來,最後簡俊還是林寶堅,一個不一樣的林寶堅。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