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轟然響應,有人笑罵道:“當顏你快點!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那被叫“當顏”的粗狂男人笑道:“草,你的鳥兒能拉屎?別急,老子這就讓位!”
隻聞“啪啪”之聲不絕於耳,那陰柔男子的慘呼和呻吟聲時斷時續,聽得柴門外的齊府守衛麵紅耳赤,下身硬挺。大齊不禁男風,有不少達官貴人都養有孌童伶人。軍中都是男子,也免不了有些人暗中結為契兄契弟,行些你請我願的好事,故此這事兒也算不得稀奇。
好在這幾名守衛雖然年輕,卻都是精英軍出身,牢記自己的指責,並沒有好奇心發作,過去開門觀看。
最後聽那大漢一聲吼,那陰柔男子一聲慘呼,大叫一聲,再無聲息,有人驚慌道:“當顏,你這是做什麼……”
當顏獰笑道:“既然都要死了,不如做個風流鬼!下一個,你來!”
那人驚慌到:“當顏!別開玩笑!咱們……啊!”
緊接著又是一陣淫-靡之聲傳來,不多時,那人也大叫一聲,沒了聲息。
轉眼就到了第三個。幾個守衛站不住了,決定開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知剛開開門,就被人捂住用繩索勒住了喉嚨。兩個渾身精赤的壯漢,分別伸出左右手,在最短的時間中換了個位置,把短短一截粗麻繩在輕守衛的喉嚨上繞了個圈兒。拇指粗、結實的粗麻繩勒入肉中,不過數息之間,就把幾個守衛結果了。
抽出守衛身上的刀,把粗麻繩割斷,再換上守衛身上“飛雄軍”的服飾,再換上河南口音,幾個山寨版“飛雄軍”新鮮出爐。
那大公子甚是小心謹慎,先遣兩人在門口裝模作樣的站崗,又使另二人去打探道路。不多時,那二人便回還,進入柴房,對已經穿上一身軍服的大公子低聲稟報道:“稟大公子,這裏是柴房,緊鄰著後門。後門巷子中有兵士數十,配弓弩軍刀。我們現在沒有兵器,如果硬闖,必然死傷慘重!”
大公子搖頭道:“不需硬闖。你二人去後門,就說換崗,騙兩個人過來,注意,盡量別引起旁人的注意。等我們殺了那兩個,換上衣服,再去哄兩個人來。不需半個時辰,就能走了!”
兩人應諾。果然不多久,便來了兩個軍士,說是來換崗,被門口那兩個山寨飛雄軍騙入房中,殺了了事。
如此反複一會兒,大公子這邊已經有近六成有了兵器盔甲。大公子謹慎,事不宜遲,深知遲則生變,不管房中還有十數人光著屁股,一揮手,道:“隨我出去,聽我號令!”
眾人應諾,身著盔甲者在前,光屁股者在後,跟在大公子身後,匆匆自後門而出。守衛後門的兵士還沒來得及示警,就被這群人砍翻在地,剝了褲子,奪了兵器。之前因為進攻齊府,大家已經把四周的地形爛熟於心,當即選了一條安全的退路,趁著夜色匆匆而去,一路避開正在城中四處維持治安的飛雄軍,自當初來的那條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修武縣城。
此時天光已漸漸發白,雄雞唱早,旭日東升。南望修武縣城,大公子一張俊臉上滿是不甘與羞憤。他拿軍刀割破自己的中指,在自己臉頰左右各劃三道,遙遙指著已經快模糊不見的城池,指節握地發白,咬牙切齒道:“三世佛祖在上,我隻骨發誓,此生必破此城,殺盡城中所有人,以血我今日之恥!”
眾人皆知他此番受了奇恥大辱,不敢多言,隻擁了他狂奔疾馳。老巢是不敢去的,說不得留在老巢那邊的數十人隻有死路一條了。但有那些人在,他們這些人被發現的幾率又少一些。眾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軍伍,不乏有善於反追蹤的高手,拿樹枝掃了足跡,趟河過水,借著晨曦微光,鑽入密仄的林子中,進入茫茫太行山中,消失不見。
對於這位“大公子”,以及齊府發生的這一切,淩銳、趙大方等人一無所知。此時他們正帶著一百來人,向已經探明的敵方老巢進發。淩銳不善騎馬,但卻不懼馬匹,騎在馬背上,雖然不能疾馳,但慢跑還是可以的。
他和趙大方、孟雲虎等人穿著從死去的以及活著的遼軍俘虜身上扒下來的黑衣,衣服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和已經半幹的血痕,看起來就像是經過了一場拚死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