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3)

薇安顯然被仇天宇的話給嚇到了,她瞠目結舌的呆坐在椅子上,大腦中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想不到仇天宇會選擇這個時候突然發難,雖然她當這個族長曾經被多方刁難,可是現在整個獸族馬上就要迎來新生的曙光了,她根本就不計較那些事情了。

“龍神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大家都是很尊重我的,我們是一族人,就算偶爾有點不和的意見也很快就沒有事情了,您不必發火,請息怒呀!”薇安慌了,忙向一邊向仇天宇鞠躬,一邊口舌笨拙的解釋著。

“好了,薇安族長,你就不必掩飾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既然說過要帶領獸族走出獸之幻境,那麼就絕對不會食言,隻是我現在一定得把話說清楚,一個完整而強大的獸族才有可能麵對外麵世界的挑戰,那裏可不是獸之幻境這樣的世外桃源,無數的誘惑在等待著你們,若是你們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出去了會很快被同化掉,那時候和滅族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了,一個沒有傳統的種族注定是會被滅亡的,起碼在精神上是這樣,我的話說完了,今天很累了,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一下,你們繼續。”

說完想說的話,仇天宇頭也不回的朝神殿中走去,那裏足夠清淨,可是當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一隻小手給拉住了,他正想發怒,回頭卻看到薇安帶淚的臉龐,雖然沒有聲音,可是會說話的大眼睛卻將哀求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他心裏微微一軟,正準備硬下心腸抽回手,卻發現原本歡笑著的獸族人默默的跪倒了一地,個個麵有愧色不敢抬頭,隻有一個泰戈族長者羞愧的說道:“龍神大人請息怒!請您能聽小老兒說上幾句話,並非我們隻顧及自己的利益,我們獸之守護族是龍神大人最忠心的奴仆,百萬年來我們在獸之幻境中忠實的履行著祖先的承諾,不敢稍有異心,薇安族長更是我們尊敬愛戴的首領,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

仇天宇一轉身,朝那遲疑著的長者怒問:“你們的尊敬就是背叛與刁難嗎?”

那長者朝地板連連使勁磕頭,額頭上鮮血四濺,悲聲說道:“我們有的族人想送一批人出去延續我族火種,這個提議其實是上代族長想出來的辦法,可是我們不願意已經長眠了的族長為我們擔負罵名,更不想薇安族長背負上叛神的恥辱,因此才決定又幾個老頭子來提議,也許是龍神體諒了我們的苦心,他將您送到了我們的身邊,讓您指引我們前進,是我們愚昧,請降罪於我們這些不忠的人吧,可是,這件事情與其他族人並沒有聯係,請龍神大人息怒呀!”

他的話音一落,旁邊那幾個聚居地的領導人也是聲淚俱下的連連磕頭,仇天宇忙幻出數道幻影將這些人扶起來,略略思考了一下便知道這長者的話應該是實話,不禁慨然歎息道:“你們真是糊塗呀,人無信不立,一個民族如果連誠信都不要了,又如何能在這個世界中立足呢?當然了,事情也不完全怪你們,麵臨族群生死的大事,有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議的,可是你們為什麼就不能開誠布公的召集全族人商談呢,非要弄的這樣神神秘秘,好了,都請起來吧,是我錯怪你們了,不過有句話我可沒有說錯,若是你們不能保持最基本的忠誠,那麼被人數是你們千萬倍的普通人類同化就是無法避免的結局,你們仔細想一想吧。”

他的這番話讓獸族人更是感恩戴德,那額頭上還鮮血淋漓的長者忙說道:“龍神大人的話我們一定會緊記在心,我們本就是來源於普通人類,即便同化了也隻是還於本身而已,總好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空間中,不過,我們會盡量保證獸之守護族的根本,請您放心。”

仇天宇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其實獸之守護族原本就是普通人類變異而來,同化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忙拉著這些聚居地的領導人重新開始談笑,氣氛很快又熱烈了起來,不過,他在這些獸族人心目中的形象卻又大不一樣了,威嚴這個詞的含義與他深深的聯係到了一起。

慶功宴很快就變成了工作宴,人口隻有三百萬的獸族想整體移出獸之幻境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碼短時間內是不行的,畢竟與靈魔大陸的空間裂縫還需要人去守護,而卡瑪聯邦那邊也有工作要做,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派出一支人數在十萬人以下的青壯年部隊,讓他們跟隨著仇天宇先出去,然後,等聯邦裏的普通人類接受了他們的身份,這才逐漸分散的移民到各個星球中,反正他們的數量極少,全部加一起也就是一個小型城市的總人口數量而已,想來卡瑪聯邦人也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若是在與妖魔的戰鬥中出了力氣,聯邦人更是隻會歡迎而不會抗拒了。

討論的重點是哪個族出更多的戰士,每個族的領導者都想派出自己最精銳的戰士,有的恨不得完全由自己的族人組成這支部隊,可是名額卻是有限的,為了這個事情,那些族長們是爭得不可開交,讓仇天宇又好氣是又好笑,還帶著一點感動,最後還是他綜合了薇安的意思,強行絕定了出征的名額問題,那些個族長雖然有點不滿意,可是也不敢說什麼了,隻好把氣出在酒上,彼此找著話的灌對方喝酒,氣氛熱烈到了極點,隻是醉倒的人也多了很多,金剛獸興奮的到處喝酒吃菜,所過之處都是成群的獸族人圍著它轉,能讓它吃上一點東西就好象天大的喜事一般,若是能讓這位尊貴無比的獸神大人喝上一口酒,那麼這個獸族人立刻會歡喜的連說話都不會了,直接兩眼一翻白,高興的昏倒了。

這場盛宴一直持續到了午夜時分才逐漸散去,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醉倒的人,仇天宇在薇安的攙扶下搖晃著暈沉沉的腦袋朝住所走去,他盡管一直在用能量逼出酒精,可是他今天實在是喝的太多了,他腳下的地麵流的都是高純度的酒精,手指尖更是滴答聲不停,桌子下都快成小池塘了,可見他今天喝掉的酒有多少,想不醉都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