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看表情和聽語氣的話,現在看著平隆家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善良的為朋友著想的體貼朋友。可如果結合他詢問對象現在的處境的話……
果然最危險的男子的名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得到的。
“鞭子……?”揉著肩膀再次從碎石堆裏爬起來,阿古杜拉顧不上理會自己那火辣辣痛的肩膀,反而是有些出神的不斷重複著剛才在自己腦海中劃過的那兩個字。
鞭子,本能告訴阿古杜拉,這兩個字自己很熟悉。
即便不是真的恢複記憶,但每被打擊一次,原本屬於阿古杜拉的那種類似邪惡狡猾的野獸的本能氣息就強烈一分卻是仍然能夠被明顯感覺到的事實。對於平隆家而言,這已經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了。
相信隻要再多來幾次,自己就能見到那個久違的對手了。
一想到這,平隆家就忍不住再次邁步朝對麵仍然發呆的家夥走了過去……
幻境之外,晶瑩剔透的黑白水晶棋盤上,八名冒險者仍在緊張的關注著戰況的發展,而對立雙方的人們臉上出現最多的變化,則不約而同的都是皺著眉頭的表情。
白色一方的人沒有絲毫占據優勢時的喜悅,而黑色方則似乎也一樣完全沒有處於劣勢時的緊張感。
“團長,那個……那個家夥真的沒問題嗎?”
作為資曆最淺的人,阿道夫無論是見識或者心性都無法支持他淡定的觀看這場有些詭異的戰鬥,幾番猶豫之後,阿道夫終於還是開口向威廉斯請教起來。
“嗯,怎麼,在擔心同伴嗎?”雖然因為完全不熟的關係阿道夫說不出同伴那兩個字,但是威廉斯還是捕捉到了年輕人語氣中的不安和擔心。
當然,如果他真的有了解過現在這個自己擔心著的大叔以往有過什麼光輝曆史的話……嗯,阿道夫一定會後悔自己竟然為這樣的家夥緊張擔心過的。
“那個,雖然一直沒有被真的打垮過,但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刀客真的很強啊。”阿道夫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阿道夫又瞟了一眼空中的實況直播。然後正好看到了平隆家一個膝撞把阿古杜拉打的彎下了腰去,然後又被一記撩腿踹飛了出去的場麵。如果不是顧忌到不能太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阿道夫顧忌已經悲觀的說出“我們這下要玩完了”這種話來了。
“嗬嗬,以你這個年紀,有點擔心倒也是正常的。不然的話就該是沒心沒肺了。”全然不顧被自己逗的漲紅了臉的阿道夫,威廉斯笑著說。
“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人類啊,說到底也都是野獸的一種罷了。”玩笑過後,威廉斯突然換回了嚴肅的表情說道,“所謂野獸,就是再笨,再失憶,在溫順再暫時沒有進攻性,可一旦外人真的不小心觸及到了埋藏在他本能裏的那條底線就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樣子的可怕的生物。”
“不要擔心那家夥,現在他還隻是個人而已。而野獸,才是他原來的樣子。”
看著威廉斯說不出是沉重還是嚴肅的表情,阿道夫雖然依舊懵懂,但卻還是習慣性的點了點頭。
作為血色騎槍的一員,他從一開始就記住了一句話:相信團長。
現在團長的話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但至少從中阿道夫還是讀懂了最重要的那個信息。
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