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奸情(1)(1 / 3)

農曆二十六那天早上,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杜斌還和往常一樣到辦公室上班,他剛在辦公室坐下,劉玉林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笑眯眯走進來。

“哎喲,我的好市長,你可真模範呀!還有四天就過年了,咋還不回家?”

杜斌趕緊起身讓座,劉玉林坐下,杜斌不好再回自己的位子坐,挨著劉玉林坐下。

“劉市長,你是誇我還是諷刺我呢?”

“既有表揚,又有批評!”劉玉林喝了口茶說,“別忙了,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幹完的,趕緊收拾收拾,現在就回省城,給你的寶貝女兒弄點年貨。利用春節這幾天,好好陪陪孩子。別成天給別人送溫暖,也得給女兒送送溫暖呀!”劉玉林說得情真意切,他是從一個父親關心孩子的角度來告誡杜斌的。

杜斌心裏充滿了感激,一股暖流湧進心田,“謝謝您的關心,我回去一定告訴嬌嬌,他劉伯伯是如何關心她的!”

“別整這些沒用的,到財務室領三千元獎金,這是我對班子成員的一點小意思。多了咱也沒有,我的心意吧。”劉玉林喝了口茶,左手習慣性地拍了拍肚皮。

還有三天就要過春節了,杜斌匆匆趕回省城。由於啟程比較匆忙,他還要順便到省教育廳、省財政廳等有關部門拜年,他在電話裏沒明確告訴小姨子雅芬他回去的具體時間。隻說不會太早,可能要在春節的前一兩天才回去。女兒嬌嬌雖然大學放假,但她說要和幾個同學一起去西南山區搞社會調查,春節就不回來過了。

杜斌出省城火車站的時候,天還沒亮。杜斌走出站台,寒冷的西北風就把他身上僅有的熱量給盤剝了。杜斌下意識地把手抄進兜裏,快步走向出租車。

杜斌發現小姨子雅芬和老同學李金標的時候,他倆正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酣睡呢。可能昨晚做愛太過瘋狂了,疲勞讓他倆像兩頭剮淨了毛的肥豬一樣睡了過去。杜斌呆在了原地。

雅芬和李金標穿好了衣服。李金標尷尬地想衝杜斌笑笑,這笑容比哭還難看。李金標見杜斌鐵青著臉,平時的機靈勁早沒了,他想從杜斌身邊蹭過去,杜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將他扔在門口。李金標被他摔疼了,站起來有些惱怒,說:“玩玩兒,有啥大不了的?”

杜斌在火車上沒睡好,眼珠子上布滿血絲,眼圈發黑,他叫道:“放屁!李金標,我一直拿你當好朋友,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來!

你太讓我失望了!”杜斌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李金標經杜斌這麼一罵,頭腦反倒從剛才的慌亂中清醒了許多,他說:“別像要把我吃了似的,你問問雅芬,她也喜歡我。是吧,雅芬。”

杜斌平靜了些,他把身子轉向仍然坐在床上的雅芬,目光裏流露出征詢的意思。雅芬雖然把睡衣披在身上,但雙腿仍然赤裸地耷拉在床沿,兩個雪白、飽滿的乳房半露在外麵。她將耷拉在臉前的幾根頭發掖到耳後,抬頭挑戰似的斜睨著杜斌,靜靜地說:“他說得沒錯!是我主動投懷送抱的,你管得著嗎?”

杜斌聽她這麼說,不由得一陣心酸,他說:“別不知道害臊,把你的衣服穿好。”

雅芬沿著杜斌的目光,低頭看到了自己那兩隻大饅頭似的乳房,怪異地咧嘴笑了。

“我願意讓它露在外麵,你管得著嗎?”說完,她賭氣似的把睡衣的衣領往下狠力壓下來,睡衣本來就寬大,她這麼一壓,隱藏在睡衣裏的半個乳房全裸露出來了。

杜斌被她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惹惱了,他照著雅芬那燦若桃花的麵孔,“啪啪”就是兩記耳光。立時,雅芬的左右臉頰上就突起了五個大紅手印。雅芬被打傻了,把腦袋捂在被裏,肩頭劇烈地抽動著,嗚嗚痛哭起來。

杜斌也被自己剛才盛怒之下的舉動弄傻了。這些年來,雅芬從中學、大學,直到畢業工作一直住在杜斌家裏,妻子雅芳已經不是姐姐的角色了,更多的是承擔了母親撫養和教育的義務。杜斌作為姐夫,當然也承擔了一定程度的父親的責任。十多年來,杜斌對這個小姨子嗬護有加,關懷備至。不管雅芬如何調皮,他從來都沒動過她一個指頭。今天卻打了她兩個耳光,而且打得還很用力。杜斌看著她臉上凸起的手印,心裏暗自後悔不該出手這麼重。

李金標見杜斌打了雅芬,跨上前一步,衝杜斌喊道:

“你打女人算什麼東西?有氣,你衝我來!”杜斌還沒說什麼,卻見雅芬麵帶淚痕,猛地抬起頭朝李金標喊:

“沒你什麼事!滾!你給我滾!”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金標一摔門走了。

由於嬌嬌不在家過年,又被李金標和雅芬的事這麼一鬧,杜斌的心情十分複雜。杜斌想,自己不愛雅芬,她又沒結婚,按理說不應該管她跟哪個男人往來,但這個李金標,他太了解了,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平時就好玩弄女人。他跟雅芬上床,絕不是產生了感情而做出的行動,按他的話說,隻是“玩玩而已”,所以把自己當作雅芬家長的杜斌,就覺得雅芬似乎是上了李金標的當。

出了這樣的事,雅芬覺得和杜斌在一個屋子裏晃來晃去,就有些不自然,兩人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歡笑與融洽。除夕之夜,家裏隻有兩個人,他倆一起包餃子,隻是很少說話。吃過晚飯,杜斌跟雅芬談了談,他說不希望她跟李金標在一起,李金標有妻子,兒子也上高中了,他和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