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獨自兩難(1 / 1)

那一夜千江想了很多,就算白媛一直在自己的身旁工作,自己總是在潤物細無聲地追求她,那結果是什麼呢。一則她大受感動投入自己的懷抱對或者自己永遠隻能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她跟安德寧走到最後。或者更甚與方帆舊情複燃,與自己就永遠成了陌生人。遺憾自己沒有方帆跟她刻骨銘心,不如安德寧跟他相處起來自在,從頭至尾他似乎都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存在著。己除了能以老板和項目的借口介入著還能怎麼樣呢。

想想不禁有些悲涼,他一直隱隱有些不安。自己現在讓白媛做的一切不免有些飲鴆止渴的意味,會不會將她推離自己越來越遠。許他可以,以他現在的財力跟留給千城遺留下來的勢力。想要藏起一個人或許用外力讓他們分開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自己手腕再強硬一些,等生米煮成熟飯,或許孩子都有了的話可能命運就此被他千江扭轉了。

千江驚覺自己越想越遠,竟然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驚醒過來慌忙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從房間的冰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對瓶豪飲了幾口才勉強鎮定下來。他不知道最後白媛會不會是他的,隻知道白媛若是執意離開的那一天他一定會發瘋。也許是酒意上來了千江模模糊糊地睡著了,夢裏千江打開了自己家的門,白媛圍著圍裙甜笑著看著他:“回來了。吃飯了嗎?”

彼時的安德寧正看著那條價格不菲的裙子發呆。他跟安德烈也許都出生書香門第也許家境富裕但是跟千江這樣平手起出一幢金融大廈的人還是雲泥之別。即使他有安德烈這樣的當紅偶像的哥哥,這件裙子的價格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一輛轎車該有的價值,與千江這樣的人則是一件衣服而已,並且是可以贈與他人的。

當下知道的時候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高低立判的不安。這樣的男人似乎都在處處向白媛拋出橄欖枝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他感覺白媛正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越拉越遠。於是他失去理智了拉開了平時很少的爭吵。其實是他的心裏太害怕了,止不住地恐懼。卻不想白媛直接跟自己說等這個項目做完她就辭職,跟他一起在回去再國內也好回去也罷,她的去意已決。並且讓安德寧暗地裏幫助安德寧接觸鬼才導演王日。

自己問她為什麼白媛卻支支吾吾地不肯說,隻說千江雖然樹大但是必然招風而且有了這個項目的加持跟鬼才的合作隻是不會跌得太慘而已。安德寧以為隻是白媛知道些內幕不能明,他們這行自然有這一行的規矩便不再多問。隻是心裏一下子踏實了許多。他哪裏知道跟他說這些的時候眼前浮現的是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罪證。但是她多麼地怕連累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雖然心裏不安地厲害也隻能表麵默默地粉飾著太平。

方帆或許是許久不喝酒了隻覺得此刻這酒讓他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但是頭腦卻異常地清晰起來,一直想問的如鯁在喉的東西突然瘋狂地想知道答案。可是他又怕知道自己一直害怕的答案手機拿起來幾次又放下,終於狠下心在聽見了那句再熟悉不過地喂之後,方帆一致著自己有些激動得發抖的聲音說道:“我想確認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