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曾經無數次地在電視和新聞中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曾經在默默無聞的時候再各種電視中演繹過這樣的場景。如今真真正在體會到這一切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失魂落魄什麼叫肝膽俱裂。隻覺得這一刻萬眾矚目又怎樣新晉影帝又如何自己真的是太無用了。
旁邊的醫生護士對著抱著頭身上還翻著咖啡的他指指點點特也全然不顧了,隻是頹然地抱著頭坐著。Helen罵人的電話劈裏啪啦過來的時候蘇瑩還沒有從剛才新聞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還在霹靂啪啦地掉眼淚,等到蘇瑩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卻是換了helen抖了一抖才勉強將自己穩住。
等helen跟導演賠禮道歉說清楚了原委安慰好了已經幾近崩潰的蘇瑩匆匆往醫院趕去。趕到醫院卻是看見這樣的場景慌忙將外套幫安德烈披上禮貌地勸退了一些想要拍照的人。Helen想了想又在自己塞錢弄了個獨立的病房讓安德烈在一旁等著。
安德烈覺得這幾個小時似乎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雖然他本來並不信教但是這一刻他幾乎是將國外眾神和國內眾仙都求了個遍隻求能夠讓安德寧平安脫險他什麼都願意做。隻是此刻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位神仙能夠把他的弟弟從生命攸關中搶奪出來。
等到手術市的門終於打開,安德烈就如同瘋了一樣衝到了前麵。當醫生拿下口罩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的時候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有些顫抖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說道:請節哀吧。“醫生的話就如同有一隻黑手一般一下子摁住了安德烈的咽喉,安德烈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一下下地把自己往下拽去頃刻間天旋地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安德烈已經神經高度緊張地運轉了十幾個小時,醫生的話就如同一句魔咒一般抽幹了他所有了力氣。在helen和蘇瑩的驚呼聲中他倒下了,嚇得那個醫生當場大喊於是呼啦圍過來一群醫生與護士將安德烈包圍在其中。
睜開眼的安德烈看見自己的頭頂正掛著一個吊瓶,門口的helen正在跟醫生說著寫什麼,蘇瑩則是滿臉淚痕地坐在他的身邊。安德烈有些恍惚又有些無力地說道:“剛才我是不是在做夢的?蘇瑩無力地搖了搖頭,安德烈又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自嘲一般地說:“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隨即又如同發了狂一般地喊道:“一定是在做夢。”
安德烈怎麼能夠接受十幾個小時之前還在地球的那一端對著自己急切地說著話的人,怎麼會一轉眼就會消失,這要他怎麼相信又怎麼敢去相信呢。這一定是夢一定是一個夢,否則怎麼會前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就不見了呢?蘇瑩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卻不知如何說什麼。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得就蘇瑩都已經懷疑安德烈是不是活著的時候。安德烈終於抬起了頭悠悠地問道:“他在哪裏?”蘇瑩強裝鎮定呼吸了好幾回才以一個比較平緩的語氣說道:“一睡了很久,醫生說搶救無效已經放到了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