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河畔,微波粼粼。那陌生男子帶著蕭氏兄妹逃至此地。“哥,我,我跑不動了!”蕭可邊回頭望著,邊喘著氣說道。
“不行,蔽月宮的人不可能輕易放走對手。我們還要再跑一段!”陌生男子堅定略帶焦急的口吻。
“什麼不行啊!跑不動就是跑不動了!”蕭可怎能習慣這種類似命令的口吻。在山中蕭逸對她寵愛有加,兄妹倆相依為命。她可從沒聽過這種語氣。
“可兒,不得無禮!”蕭逸轉向陌生男子,抱拳說道:“多謝兄台出手相救。小妹蕭可少不更事,請莫見怪。在下蕭逸,我兄妹二人初涉江湖。我看那群白衣女子並未追來,一路上我們身後毫無動靜。我想此處應該已經安全了。”
那男子顯然也已注意到蕭逸所說。隻是心裏有些不大相信。男子舒眉一笑,抱拳說道:“我叫淩寒,江湖無名氏。救令妹之事實在無須掛齒!”
蕭可欣然一笑,上前爽朗的對淩寒說道:“淩寒大哥,你救了我一命,當然要謝的。剛才是我不對,可兒給你道歉。”
一句話把兩人都逗笑了。淩寒沒想到這女孩兒竟如此大方利落。
“你們都別笑我了!淩寒大哥,你能告訴我們那些人為何要殺我們嗎?還有你說的蔽月宮又是什麼?”
這也正是蕭逸心中的疑問。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又令他一陣心慌,神色凝重起來。
“這先等會兒跟你們解釋。當務之急是先處理蕭兄右肩的傷口。我怕她們劍上淬毒!”
蕭逸這才想起自己右肩被劍所傷。蕭可趕忙扒開他的衣服,隻見傷口不深,卻滿是血汙。蕭可見狀,頓時眼淚滴下。“哥,都是可兒不好。我要是能保護好自己,你就不會受傷了!”說著掏出袖袋中的手巾,為蕭逸擦拭傷口。
“還好,血液鮮紅,劍上無毒!”淩寒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小瓷瓶,遞給蕭可。“給你哥敷上這藥,很快就能好起來。”
“可兒,我沒事。”蕭逸一笑,目光溫和的看著蕭可為他包紮傷口。
“蕭兄,你說你們兄妹是初涉江湖?”淩寒突然問道。
蕭逸聽問,目光轉向河麵,輕歎一聲,“我與可兒原本隱居山林。隻因我十年前丟失一段記憶,雖然山中生活清靜自在,但我總被那失去的記憶所困擾。所以出來打算找回那段記憶。不想剛入鎮便遇此怪事。”蕭逸突然停頓,雙眉緊鎖,眼神複雜,困惑、焦慮、甚至有些憤怒。淩寒見狀,微微一笑。“蕭兄是覺得這群人可能是你隱居前的仇家?”蕭逸一震,心中想法既已被猜破,反舒眉望向淩寒,“兄台果然機敏。我是怕十年前的自己是否為大奸大惡之徒,才惹得今朝這殺身大禍。若果真如此,我蕭逸豈能在山林中偷生,定當一死謝罪!”蕭逸望向蕭可,眼中不舍與疼惜,臉上卻仍掛著坦然的微笑。
“蕭兄多慮了!”淩寒看到蕭逸的神情,眼前這個男子正氣凜然,他被他的豁達和坦蕩折服。淩寒目光轉向波光閃閃的河麵,眼神變得暗淡。“那群白衣女子乃是蔽月宮之門人。”他突然目光一冷,隨即輕歎一聲,不等蕭氏兄妹接口問話便繼續說道:“蔽月宮是多年前江湖新起的門派。雖然創立不久,但發展迅速。它專收流離失所的女子。這本是好事,卻不想蔽月宮的宮主性情怪異。她收容這些無家可歸的女子之後,傳授武藝。她最恨江湖俠義之士,見之必殺。而被她收容的女子多則在漂泊時受盡欺淩,也是痛恨江湖人士。因此蔽月宮便成了武林正派的公敵。”淩寒轉向蕭氏兄妹,嘴角微微一揚,自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