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輝隻覺頭腦昏漲,眼睛一睜開,有些茫然,光線漆黑,天花板是水泥牆,這是哪裏?

李輝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因為看不見天色,也沒帶手表。

李輝才發現自己被人關起來了,他躺在一張極其簡易甚至發黴的竹床上,三麵牆壁一麵鋼筋鐵門,靠床三米高的牆麵有兩片小窗。

這個地方真是很像監獄,不過更加私人化罷了,相當於一個單房中間加了個鋼筋鐵栓,隔成兩半,一半關人,一半守。

屋子有點酸臭味,角落竟然還有個獨立衛生間,看著個監獄還挺高級的。

鋼門外麵有一張沙發,一個桌子,兩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正在打一副撲克牌。

其中有個聽見李輝的動靜,轉頭看李輝,說了句:“誒,他醒了!打電話!”

李輝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昨晚上自己在哪兒?在家裏!

怎麼忽然自己會被人關起來呢?難道是妻子把自己關起來的,不對啊?說好了今天說事情的,又沒有什麼矛盾,她怎麼能辦到這種事?

完蛋了,妻子決定投奔奸夫?然後毀了自己?哼,如果是這樣,直接說離婚豈不是更簡單?何必弄得這麼複雜?

李輝怎麼也不能相信,是妻子要加害自己,難不成妻子也被人關了起來?難不成有強盜把自己一家都抓起來了,那麼……果果呢?

李輝的心懸了起來。

那兩個打牌的年輕人是要跟誰打電話呢?

李輝看自己渾身四肢都沒有任何傷害,也就是誰不管對方是誰,並不是想殺自己,隻要命在一切就在。

李輝大聲問:“誰要見我?”

外麵兩個小馬仔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說,“你也配問我?告訴你,你被關在這裏,死定了!”

李輝冷笑,不再言語,等著那人便是。

等了半天,終於有人來了。

李輝心想,必定是陳寶華。如果是他,隻能等,等李闖來救,一定要拖延時間,不讓他殺自己。

腳步聲漸進,李輝眼睛瞪得巨大,望著沙發左後方那道黃色的門,終於門開了,隻可惜光線太暗,李輝看不太清楚。

隻見一個熟悉的麵孔走了進來,是薛金,他提著一盒便當,後麵跟的是……有點看不清,李輝又往前走了幾步,隻見那人戴一副墨鏡,是個穿著牛仔褲、黑t恤的女人。

是薛金抓的自己?奸夫是薛金?不,不,算了,奸夫不是薛金就是陳寶華,李輝大聲問:“薛老板,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把我關在這裏做什麼?”

矮個子薛金不理會李輝,對屋裏兩個看門的,說:“你們兩個出去!”

那兩個小馬仔齊聲說:“是!”然後走出門去,薛金放下飯盒,示意那女人坐下,然後轉身打開了牆上的一個開關,整個房間一下光亮很多,然後看了李輝一眼便出去了。

李輝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一瞬間就認出來這不是就是舒曉冉嗎?竟然真的是她,真是太可悲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她?

真的是舒曉冉?照顧自己起居生活四五年的完美的女人舒曉冉?李輝一下跌坐在床上,感覺心裏某個地方,坍塌了。

舒曉冉摘下墨鏡,太披散著頭發,看起來疲憊不堪。

“輝……”她竟然還是輕柔喊著。

“怎麼?和奸夫合謀把我抓了?然後怎麼樣把我偷偷弄成自然死亡?然後和奸夫雙宿雙飛?是不是啊?舒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