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冉歎歎氣,“我們先吃早餐吧,我慢慢再跟你說,很多事情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妻子表情凝重,李輝不懂,妻子為什麼會跟陳寶華那種人混在一起那麼久,如果陳寶華是和妻子和陳寶國這種還算上進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壞呢?

陳寶華現在是枝城首富,他手裏可用的人、可以利用的對象真是太多了,要對付自己可謂易如反掌,可是自己一直還算有驚無險。

那麼,難道是妻子在暗中幫助自己?李輝看著細細吃麵的妻子,忽然感覺到妻子臉頰瘦了一些,這段時間她心裏也不好過吧?

唉,如今有家不能回,孩子寄放在嶽父母那裏,真是很狼狽,自己還真是沒用,要速速想辦法穩住陣腳,家裏不能住了,現在要立即想辦法先在外麵租個房子,然後一家人安頓下來。

這段時間要想盡辦法搞死陳寶華,妻子知道不少陳寶華的機密,隻要妻子肯說,李輝不愁找不到辦法治他。

隻怕妻子為了保全陳寶華也不肯和盤托出,一個女人一旦動了感情,她所做的決定也會變得不理智。

陳寶華是個犯罪分子,販毒、殺人這樣的罪行足以判死刑,雖然李輝都能猜到,但想把他捉住讓他認罪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舒曉冉吃完了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說:“輝……我跟陳寶華確實很很早就認識了,他對我有感情也是真的,他逼我報仇也是真的,但……我和他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要好或者曖昧。我當時那麼說,隻想讓他感覺我是站在他那一邊的,隻是希望他看在我麵上,不要衝動。

陳寶華這個人自從出了監獄之後,性情真是大變,從前他隻是想賺點錢成為個體戶,做點生意過好日子,現在……他的性格變得有點恐怖了,他一出獄就問我,問我有沒有為我父母和他父親報仇,他還罵我是阮家的不肖子孫,唉……”

李輝放下嘴邊的油條,“曉冉,你確定你父母是被我爸害死的?”

舒曉冉:“這還能有錯?你父親之前在飲馬村不僅害了我爸爸,還害過很多讀書人,那裏的老人們都記得你父親,也記得那些知青,那時候不是打倒這個就是打倒那個,總之越有本事的就越是要被打倒。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問你媽媽,唉,算了,最好不要問你媽媽了,和你媽媽也沒有關係,我和你結婚這幾年,隻真的已經不想報仇了,過去的確實過去了。我不想為難你和你的家人,唯獨,我確實實在沒有辦法和你父母親近,李輝,希望你能理解我。”

李輝:“我能理解!你不需要親近我爸媽,你親近我就可以了,既然你已經不想著報仇了,就很好了。但……我覺得你應該幫我把陳寶華捉住,你也說他很恐怖,他現在是枝城的一方禍害,如果他繼續這樣想害人就害人,那我恐怕有天也還是被被他弄死,不僅是我,以後恐怕隻要有人擋住他去路就是死路一條,這人是禍害。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就幫我吧。”

舒曉冉:“不是我不想幫助你,我可以保護你,絕對不受他的傷害,但……我也管不住他,李輝,陳寶華現在連他哥哥的話也是不聽的,他實在太有錢了,他已經不止一億了。我隻不過能影響他而已。而且……他對我一直以來有恩呐,我哥哥這幾年花了接近十萬的醫藥費,都是他承擔的。”

李輝看著妻子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說:“還錢唄,你直接把這錢都還給他!就說是我還的,曉冉,你哥哥,也是我哥哥,我來幫助他治療!”

舒曉冉搖搖頭,“花費太大了,我不想拖累你啊,我們的房子今年才還完貸款,況且果果以後也需要錢。”

李輝明白妻子的憂慮,錢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李輝從小到大沒有為錢憂慮過,因為他從來不缺錢,也沒有很強的物欲,過日子一向還算充裕。

“這樣吧,曉冉,從這個月開始,我投資李闖的棉紡廠,參與投資,這樣年底也能有個二十萬左右的分紅,之前闖跟我說過,但我覺得沒必要所以沒參加。因為投資之後,每個月要回平陽開會,挺麻煩的。”

舒曉冉:“是嗎?你就因為懶啊?笨蛋,怎麼不早點參加投資呢?”

李輝:“我們又不缺錢!而且……而且老爸偏心我,他以後的財產有百分之七十是我的。遺囑很早就寫好了。”

舒曉冉一驚:“你弟弟不會怨恨嗎?”

李輝擺擺手,笑笑說:“不會!因為李闖很有錢,他的錢比老爺子多多了,在家裏我是最窮的,但我也是最懶的,我弟弟常常說我就是個窮光蛋!老爹寫遺囑的時候跟李闖說明了道理,因為李闖繼承了父親的人脈,後來也是父親花了大錢給李闖開廠房、讓李闖當官,這些其實也是花了不少錢的。都是父親給的,其實整體算一算,我和李闖是還平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