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就奇怪了,明明是自己要問母親事兒,怎麼變成母親拷問自己了?
“媽……,你怎麼了?”
母親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似的,“哦,哦”兩聲,“沒什麼……我就是奇怪,因為……因為你爸爸從來不認識什麼姓阮的人。”
李輝:“是嗎?”
不可能吧,妻子和妻子哥哥的遭遇,以及嶽父嶽母這些情況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啊,況且父親明顯“胡言亂語”說明父親是記得一些零碎的東西吧?
母親怎麼說父親從來不認識姓阮的人呢?
真奇怪。
母親:“哎呀……你不要聽老鄉說有的沒的,過去的事兒最經不起嚼舌頭,你父親從來沒有害過人,別聽外人瞎說啊!”
李輝:“哦……好,我知道的,我隻是對老爸當年比較好奇罷了,嗬嗬。”
母親又用詭異的語氣問了一句:“你告訴媽媽,是誰跟你打聽阮紹龍的事兒啊?”
李輝:“您認識阮紹龍?”
母親:“……恩,不認識,不是你剛才說的嘛,我們現在一把年紀了,很多老相交都沒有來往,我就是想知道誰在打聽我和你爸爸,認識認識也好啊。”
李輝:“哦……就是一個……叫老劉的人,我在農業銀行碰見的,去辦事的時候聽口音認識的。”
母親:“老劉?……唉,老劉,名字不知道嗎?”
李輝:“不知道,媽,我還有事兒,先掛了啊。”
母親:“好好好,掛了吧,掛了吧,以後不準問父親過去的事兒啊!”
李輝:“恩,拜了。”
說著李輝掛了電話。
母親似乎知道一些什麼,這是李輝的感覺,但是母親卻什麼也不想說。她不希望自己這個兒子知道父親和阮紹龍之間的過節,父親和妻子母親之間就更加不清楚了。
記得妻子說過,妻子的父親喜歡寫日子呀,如果能看到那本日子說不定也能弄清事實真相。
不過既然是日記,妻子應該看過,妻子認定的事實也是來源她父親的日記本吧?不用看了,妻子所言就是妻子父親日記本裏記載的。
如果妻子認定她父母是自己父親害死的,說不定是真的,畢竟母親完全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似乎有遮醜的嫌疑。
可是母親又說父親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這又從何說起?假如父親是清醒的就好了。
不知道李闖有沒有聽到父親口裏說的話,父親的咕噥聲母親可以裝不知道,但李闖應該不會不知道?
李輝想到這裏給李闖打電話。很快弟弟就接了電話。
“喂……李闖。”
“喂,哥,幹嘛?”
“恩,問你個事兒,父親最近是不是一直嘴裏咕噥什麼?”
“恩,不知道啊,這兩天我人在外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