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接電話的時候,似乎正在開車還是如何,又有些遲緩,“喂,輝哥?”

李輝:“嗯,你……沒事吧?”

王瑞:“我能有什麼事兒呢?怎麼了?”

李輝:“我剛才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了,完了我就在大馬路上一直繞來繞去,最後把車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打的回來的。”

王瑞:“是嘛?那……我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麼威脅。”

李輝:“你給秦海打個電話,我打了六個都沒有人接電話。”

王瑞:“是嘛?好,我來打個電話。”

李輝:“嗯。”

說完他倆就掛了電話,李輝算是有驚無險,王瑞沒事兒,唯獨秦海似乎……出了一點狀況。

果然王瑞過了一會兒發短信過來說--聯係不上秦海。

過了一會兒王瑞又發短信說,秦海的老婆打電話來了,沒能回家!

李輝更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秦海一個成年男人,這個情況下,也不是失蹤二十四小時,報警是不可能的。

隻能等下去看看了,李輝望著手機,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管怎麼樣,秦海是救了他,能預感到羅彪不對勁,今天大家下班的時候,也沒看見羅彪,貌似是提前下班了。

李輝正想再給王瑞打個電話,結果還沒點上去,妻子打電話來了。

他接了電話,“喂……?”

妻子:“喂?李輝,你下班了沒有呢?”

李輝:“下班了,在五樓。”

妻子:“哦,那你吃晚飯沒,沒吃的話就下來吧!”

李輝:“嗯,好。”

吃晚飯,不管怎麼樣飯要先吃。就這樣李輝拿了手機鑰匙,穿著拖鞋就關了門,從樓梯間下去了。

回到妻子和女兒所在的四零二,有她們的地方就是家。

一開門,就有那種熟悉的香味,妻子營造出來的一種奇特的溫馨香味。

經常來這個魔幻世界一樣的房子,現在李輝對這個房子裏麵的各種油畫、雕塑還有昂貴的東西都見怪不怪了。

舒曉冉看李輝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特意穿著新買的洋紅色長棉衣,他也沒有在意,她不禁有點落寞。

“怎麼了?”舒曉冉問表情木然的丈夫。

李輝:“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接我回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麼?”

舒曉冉:“我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和另外兩個男的,秦什麼來著和王瑞,秦海對不對?秦海告訴我你們在那個地方的。什麼歡喜緣會所,一聽就覺得不是什麼好地方。”

李輝笑笑,“其實當時有四個人,其中有個人去找小姐了,我們幾個喝醉了,所以……你隻看到了三個。”

舒曉冉也沒聽出有什麼不對勁來,“哦,那又怎麼樣呢?”

李輝:“昨晚上你沒看見的那個人在我酒裏麵下了藥。”他靠著廚房跟妻子說著話,妻子則是穿著圍裙忙碌。

聽到丈夫說到“下藥”二字,她有點心驚,雙手一抖,菜刀落在砧板上,險些落在地上,一把菜刀怎麼落下去都是危險的。

李輝走過去,把菜刀放好,“你別慌啊,我沒事兒!”

舒曉冉瞪大眼睛看著李輝,“那……你……那下藥是什麼意思啊?下藥是……你被下了迷藥?還是什麼別的可怕東西啊?”

李輝:“唉……沒有,沒有,我沒事,昨晚上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個秦海看見有人在酒裏下藥,把我的酒和那個你沒看見的人掉了包,那個人是一個壞家夥,走後門進來的,貌似和那會所的姑娘都很熟。”

舒曉冉狐疑道:“既然是個壞家夥,你還和他們喝酒?”

李輝:“那個家夥過生日,再說那人也不能說壞,隻是走後門進來,升職也是因為他家裏跟報社有關係,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這個人背後有靠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對我有點敵意,之前隻是模模糊糊有點感覺,現在是證明,確實有點問題,不知道是為什麼。

而且我剛剛回家的時候,明顯被人跟蹤了,我是想辦法從車裏脫身然後打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