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律瞳孔驀然放大,想要狠狠地將眼錢這個女人刻入眼中,隻不過,那雙眼睛……
“紅狐?”唐逸律疑惑出聲?
那晚,他明明見她身中數箭掉落城牆,雖說最後被一個神秘人救走,但那箭皆中要害,怕是九死一生了!
突然,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將眸光轉到了一旁不語的齊言身上,虛弱的開口道:“當晚救走紅狐的黑衣人就是你?而傳言稱新帝是為了一個女人顛覆了橫元百年傳承的江山基業,就是指紅狐?”
這話一出,安賦都愣住了,媽呀!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啊!
她將眸光看向冰冷地如十二月的湖水一般的齊言,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會用情如此之深,自古紅顏禍水殃國,看來是真的啊!
那完了,他用情越是深,對她現在的處境而言,不就越危險?
思及此,安賦小心翼翼地看向齊言,忐忑地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
齊言毫無溫度的眸子掃了安賦一眼後便落到了唐逸律的身上,“想不到,七皇子都已經淪為階下囚,每日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牢中,居然還能接受到外麵的訊息,真是好本事!”
語中的譏諷和王者之氣實在是令人不能忽視。
話語中雖並未承認唐逸律所問的問題,但沒有否認,這就是最好的承認。
唐逸律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仿佛用了所有的力氣,可那笑,卻隱約透著悲涼之意。
想他謀劃了十餘載,卻不急眼前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他輕而易舉地便能將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拿下,可他呢?
居然借助一個女子,利用一個女子來達到自己的野心,最後他做了什麼……
“來人,將鞭子給孤拿來!”
“是。”一名衙差得令,退了下去。
安賦的心也因為這一句話被提了起來,這取鞭子,不會是打她吧?
想到這,安賦不由地一顫,她沒有被鞭子打過,不知道什麼滋味,但一定很疼。
“那個……”安賦小心翼翼地來到齊言的身旁,細聲道:“你該不會是要打我吧?”
齊言眸色一冷,淡金色的眼眸中流過一絲亮光,沉穩的磁性聲線響起:“你說呢?”
話音一落,安賦立馬就軟了,撲倒在齊言的腳邊,痛哭流涕道:“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不對,我這麼可愛萌萌噠的女孩紙您能下得去手嘛!”
她算是看透認命了,舊社會的君王製和等級製度她這小小身板是沒法反駁反抗的,特別還是沒人疼沒人愛的情況下,這要是等到那鞭子上身再求饒,可就晚了,識實務者為俊傑,保命要緊啊!
可安賦的下跪求饒並沒有泛起齊言一絲一毫的同情心,淡金色的眸子一深,明明這個女子一定不是半月,看到她流淚為何還是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