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無法回魂(1 / 3)

紅狐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若是放在以前橫元,她又怎麼會坐以待斃,淪落到等待他人營救的地步。

她此刻沒有鞭子,也沒有武器,再這樣下去,這顆碗口粗的樹遲早撐不住她,遲早得落入虎口,成為那腹中之食。

突然,一聲聲馬蹄聲漸漸逼近,紅眸瞬間恢複了光芒,是司空寂漓——

馬背上的司空寂漓拉開了弓,對準了那正在朝他撲來的猛虎,猛的一下鬆手,那利箭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猛虎射去……

正中脖頸處,傷痛使它跌倒了一側,揚起了不少的灰塵和石子。

但那箭似乎沒有造成致命傷,它顫顫巍巍地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馬背上的司空寂漓,露出了那長長的獠牙和黑色的牙床,一聲怒吼,妄想以此來給司空寂漓造成恐懼,卻沒想,琥珀色的眸色一冷,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隻猛虎,一隻手從背上將最後一隻箭取了出來,對準了猛虎。

猛虎見勢,心知不秒,看了一眼司空寂漓,連忙掉頭,往叢林深處跑去。

司空寂漓的利箭出鞘,正中那正在狂奔的老虎的肚子,隨即砰的一聲倒下。

而附近也突然出現了倆個拿著麻醉槍的保鏢,見那猛虎身上的箭,心中的恐懼不由地從腳底深處骨髓,沒有放過身體任何一個角落。

他們怕的不是畜生野獸,還是那馬背上的司空寂漓,此事是他們失職,還不知道主人會如何懲罰他們呢!

司空寂漓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保鏢,將馬騎到紅狐所在的樹下,張開雙臂,斂去了之前的暴虐和陰冷,轉而換上了柔和溫暖的神色,輕聲說道:“跳下來,有我!”

紅狐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抱著樹枝的雙手,身子朝司空寂漓飛去。

司空寂漓穩穩地接著了紅狐,嘴角洋溢著莫名的弧度,深深地相擁懷中的小女人,天知道他剛才看到這個女人抱著樹枝,那身下就是猛虎時的心情,他多怕他失去她……

紅狐心也在這寬厚溫暖的懷抱中安穩了下來,那一刻,她甚至都覺得必死無疑了,但他及時出現了。

她狠狠地吸取著這個安心的懷抱,此刻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良久,威廉趕到的時候,倆人早已深情忘我的擁吻,他本來不想出聲打擾,但是一下子過來這麼多人的動靜確實不小,他不想聽到都難。

司空寂漓放開了紅狐,倆人分離的那一刻,好似扯出了一根銀絲,紅狐的臉一直都是粉紅狀態,司空寂漓細心地將紅狐嘴角殘留的水漬擦掉,轉而將她擁入懷中,低沉而富有魅惑的嗓音開口:“我們回去吧!”

紅狐縮進司空寂漓的懷裏,淡淡的應了一聲,有些疲勞地閉上了雙眸。

一旁的威廉低著頭,不敢對上司空寂漓那雙琥珀色,這件事確實是他失職了,還好安小姐和少爺沒出什麼事,不然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和賠罪。

司空寂漓將馬掉頭,冷聲喊道:“威廉。”

旁邊的威廉猛的一下跪在地上,用英文說道:“請少爺責罰。”

威廉一跪下,附近的保鏢全部跟著跪下。

司空寂漓眸色猶如那二月的寒冰,直直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保鏢和威廉,冷聲道:“這件事希望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複,不然,你趁早滾蛋吧!”

他本想懲罰威廉的,但是懷中的小女人拉了拉他的襯衫,他知道,她是在為威廉求情,所以才遵了這個女人的意。

司空寂漓說完,輕瞪馬肚,馬兒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威廉淡藍色的眸子一沉,看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老虎,眼眸危險地眯起。

……

司空寂漓將紅狐抱到二樓,叫來了醫生。

醫生遵照司空寂漓的吩咐,全麵檢查了紅狐的身子,處理了手臂上的傷口。

司空寂漓看著紅狐包紮好的手臂,琥珀色眸中滿滿的疼惜,他坐在床邊,將紅狐的手臂扯過,俯首低頭,輕吻在紅狐手上的手臂上,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紅狐有些不習慣司空寂漓的道歉,將手抽了回來,“誰也不曾料到的,這隻是意外。”

這話並沒有寬慰到司空寂漓,因為他的意外,害的她受傷,那要是故意人為,他還能護她周全嗎?

紅狐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司空寂漓,還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他,但她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才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突然,威廉推門而入,用英文說道:“有結果了!”

司空寂漓眸色一暗,眼中劃過一絲殺戮,但很快就掩了過去,從床上站起身來,將紅狐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掩好後才說道:“等著,我一會回來。”

紅狐淡淡地點了點頭,看著司空寂漓和威廉消失在門口。

她要不要跟他說,她有點喜歡上他了……

別墅地下室。

司空寂漓如一個王者一般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穿著傭人服,被綁在椅子上的姚樂雯,琥珀色眼眸中清明地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

他本以為,威廉會找出一個辦事不利的下人給他,結果,卻給了他一個女人。

司空寂漓還沒有說話,姚樂雯倒是激動了,“寂漓哥哥,是我啊!我是安賦啊!”

姚樂雯能被綁,就說明事情已經敗露了,從她在樓頂看到司空寂漓抱住那個女人同騎一匹馬的時候,她就知道已經敗露了。她知道沒有司空寂漓的命令,所有人不得離開別墅,哪怕是親戚好友,所以偷了一聲傭人服,想要以采買或者其他借口為由離開別墅,卻沒想到,被門崗處的人臉識別機給否定了……

所以她才要把這件事全部說出來,以此來獲得寂漓哥哥的原諒和接納

司空寂漓雙眸微眯,看向對麵一臉激動的姚樂雯,眸色中劃過一臉疑慮,他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但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安賦?

姚樂雯看向一臉不信的司空寂漓,激動的帶著椅子想要去到司空寂漓的身旁,卻被司空寂漓身旁的威廉拔槍相對,用生硬的中文說道:“老實點——”

姚樂雯嚇得不敢再造次,轉而對司空寂漓繼續說道:“是我寂漓哥哥,我才是真正的安賦,是司空爺爺把我送到你海邊別墅去的,我才是真的安賦啊!那個女人是冒牌的,是橫元朝一個殺手……寂漓哥哥,你相信我……”

姚樂雯一氣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卻讓司空寂漓一驚。

橫元朝,殺手,安賦,冒牌……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把你全部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敢說半句假話,我就馬上送你去見閻王。”

“是是是,我說,我全部都說……”姚樂雯心生一喜,寂漓哥哥沒有把她當作神經病亦或是胡言亂語,這就說明他也是懷疑的,不相信那個女人的。

姚樂雯說得起勁,將她之前暗戀司空寂漓的事,司空淵濡送上飛機的事,她換上白色蕾絲情趣服的事,到最後魂穿橫元朝的事,為紅狐顛覆橫元江山的齊言,到最後再次魂穿在電梯中窒息死去的姚樂雯身上……

她說得詳細到任何細節,好似真的發生過一般,甚至還提及到了軒轅,七皇子,唐逸律……

就是沒有說明她跟保鏢上了床,蠱惑他失職放走一隻老虎,甚至還給那隻老虎打了興奮劑,想要以此來謀害紅狐性命的事……

司空寂漓大腦一片空白,心思已經不在那狩獵場上,琥珀色眸子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姚樂雯,她所說的安賦的信息,安忠平的事,甚至於連現在樓上安賦的身上右屁股上的紅點胎記她都一清二楚。

甚至之前從那個女兒口中說出的橫元,軒轅都跟眼前這個女人口中的信息對上了。

難怪,難怪那個女人會突然變成紅眸,難怪她說自己叫安半月,難怪她突然失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難怪……

這一切的一切的解釋就是,那個女人,是幾千年前的紅狐,橫元朝的殺手。

如此荒唐不可思議的事,居然會讓他司空寂漓碰上。

“寂漓哥哥,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不信你去問那個女人。”姚樂雯興奮的喊道,卻不料,跌進了一雙冰冷的眼眸中。

“給她劃上一百刀,然後埋了。”司空寂漓起身,冷冷地說道,接著大步走出了地下室。

“是,少爺。”威廉遵命。

一百刀是她作為讓那個女人手臂受到傷害的加倍,至於埋了……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安半月,不需要安賦。

姚樂雯有些懵然,不明白為什麼司空寂漓明明信了她的話,卻為何還要這樣對自己……

她才是真的安賦啊!他愛的,應該是她才對啊!

還沒等她思想由來,無情的保鏢依照吩咐,用刀子劃向姚樂雯的手臂。

“啊——”別墅的地下室回蕩著一身又一聲的慘叫,可惜隔音效果極其好的地下室,別妄想用喊叫聲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更別想會有他人搭救。

……

司空寂漓回到二樓,看向已經隨著紅狐,輕輕鑽進了被窩,狠狠地吸取來著身邊女人的味道。

他愛得不是什麼安賦,也不管什麼安半月,他愛的,是這個女人的靈魂。

……

晚上,下午被打到的獵物被清算了出來。

司空寂漓看著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獵物堆,尤其是那兔子羚羊野鹿的身旁還躺著那隻沒了氣的老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笑意地看著身旁氣呼呼的紅狐,身子前傾,附在耳邊輕聲說道:“晚上你在上麵……”

紅狐對著句沒有回過神來,但是看著司空寂漓那琥珀色眸中的不懷好意和赤裸裸的欲望,很明顯,又是哪檔子事了。

小臉一熱,“司空寂漓,你就不能提點別的要求,我都受傷了!”她妄想用手臂的傷來讓司空寂漓收回這個羞恥的要求。

“手臂受傷,又不是腰……”

“……”

所以,當天晚上的晚飯就是全肉宴。

……

軟弱無力的記東躺在房車裏,其中還有倆個醫生和威森,早在二十分鍾前,威森找到了記東,花費了一番力氣,好不容易救了出來。

“威森,給我查,我要知道司空寂漓的一舉一動。”記東幾乎咬牙道,該死的,他一定要將司空寂漓狠狠地踩在腳下,一定要把那個女人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