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漓坐在有些昏暗的書房中,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反照著白色的光亮,將司空寂漓那頹廢的模樣一覽無遺。
青色邋遢的胡渣,眼睛下方隱約透著青色的眼圈,襯衫也是半敞開,原本黑色微卷的頭發此刻也像是沒有了生氣一般……
這還是那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嗎?
司空寂漓的手指在鍵盤上的靈活的飛舞,有些低沉沙啞的聲線緩緩開啟:“可是有消息了嗎?”
一旁沉默的威廉眸色微閃,上前一小步,“國內的搜索力度已經全方位的加強,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國外記東名下的房產通通調查了一遍,並派了人手監視,一有什麼異動,就會通知我……”
司空寂漓琥珀色的眸子輕閃,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癱倒在椅子上,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流出:“給老頭子打個電話,就說他的孫媳婦被紀家弄走了……”
威廉抬眸,淡藍色的眼眸不禁一亮,連忙應道,接著離開了房間。
司空寂漓疲勞地闔上了眼眸,讓老頭子查國外那邊,或者給紀家施壓,逼迫記東交出那個女人出來……
已經二三天沒怎麼合過眼的司空寂漓剛眯沒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敲響,司空寂漓微眯雙眸,看向威廉打開房門,端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少爺,這是紀先生寄過來的東西……”
司空寂漓眉頭輕皺,眸色一冷,“把它扔出去!”
威廉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少爺,不看一下嗎?”
“哼!”司空寂漓發出一聲冷笑,接著說道:“他記東這個時候寄東西過來,百分之百是挑釁,馬上給我扔了!”
威廉點頭應道,隨即轉身想要出門,卻被司空寂漓突然叫住:“拿過來!”
威廉上前,將巴掌大的盒子放置在司空寂漓的桌前。
司空寂漓麵色一冷,將那盒子的絲帶解開,打開了盒子。
裏麵躺著一枚戒指,一枚被切成了倆半的戒指。
司空寂漓吸了一口冷氣,暴躁狂怒地他將書桌上的所有統統掃翻在地,轉而對威廉喝道:“滾出去!”
威廉恭順地低頭,隨即離開了書房。
司空寂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琥珀色的眸子散發的怒意和暴虐狂躁地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似乎要吞噬一切……
終究,房間歸於平靜,他顫顫巍巍地晃著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變成倆半的紅寶石戒指撿了起來,狠狠地握在手心。
該死的,記東,這次他的槍口,絕對不會偏移半分了!
……
澳大利亞。
紅狐坐在沙發上生著怒意,蘇甜甜在旁邊小心地看了一眼記東,又看了一眼紅狐,哎!這倆口子吵架,最難為的就是勸架的人了!
記東冷冷的站在一旁,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威森,隨即用不僅是紅狐聽不懂,連蘇甜甜也聽不懂的法語說道:“把醫生叫過來!”
威森明白,右手放置在左胸上,恭敬地如冰冷的機器一般,“yes,mymaster!”說完向一旁同樣等待結果的醫生說了些法語……
紅狐有些戒備,這記東擺明了不想他們的談話讓她知道,小聲地問身旁的蘇甜甜:“他們在說什麼?”
蘇甜甜仔細聽了聽,最後幹脆放棄了:“說的不是英語,我也聽不懂……”
紅狐眉頭一皺,她現在看記東,就是隨便挑一下眉,她都會認為他有什麼壞心眼,想幹什麼壞事……
不一會兒,醫生點了點頭,而此時助手也過來了,用英語說道:“檢查結果出來了!”
蘇甜甜一聽這話,連忙問道:“怎麼樣?”
助手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剛想開口說道,卻被旁邊的醫生搶了個先:“沒什麽問題,隻不過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身體不適,休養幾天習慣就好。”邊說還不忘邊給那懵懂的助手發了一個眼神。
蘇甜甜眉頭一皺,總覺著哪裏不對……
紅狐連忙問道:“醫生說什麼?懷孕了嗎?”她突然發現,她現在居然有點期待,對懷上司空寂漓的孩子有點期待。
蘇甜甜回過頭來,淡淡說道:“沒有,隻是胃不舒服,休養幾天就好了……”
紅狐眉頭一皺,有些失落。
見紅狐的失望,蘇甜甜心中的不對勁越加濃烈了!
雖然從一開始他們在三亞見麵遇到的時候,半月和記東的關係還算融洽,但是記東也說了,還在追妻路上,而她到D市來,記東又說是安先生不願意見他,可他在第二天抱回來一睡不醒的半月,還急匆匆的坐直升機離開,還在船上耽誤了好些日子才到的澳大利亞……
最後半月醒了,倆人的關係又十分別扭一般,而她也很能明顯的感覺到半月看記東的眼神中散發的厭惡,雖然記東百般好脾氣的忍讓討好,這讓她看起來就像是鬧矛盾的情侶一般……
可是為什麼在聽到半月有可能懷孕的時候,記東的臉色那麼差,他會不高興半月懷孕嗎?
所以她總感覺那裏不對勁。
想到此,蘇甜甜將紅狐拉起,倆人走到了一旁,隨即小聲地問道:“半月?是不是記東出去找女人了?出軌了?”富家子弟玩女人再多不過了,對於他們來說,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那是本性……
她見得太多了!
紅狐微微一愣:“不知道!沒看見過他找女人啊!不過他又不活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不找女人,我怎麼知道……”紅狐對於蘇甜甜的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懵,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問……
然後,出軌是什麼?(普及一下小知識啊!古代是沒有出軌一詞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