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離開了招待室,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三名拿著武器的保鏢,有些冷意,隨即對站在一側的李存嘯說道:“半月在哪裏?”
李存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司空禮韞,隨即回到:“抱歉,現在天色已晚,已經為先生備好了房間和晚膳,至於安小姐,她需要休息!”
齊言淡金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李存嘯,良久,沉默地離開了招待室。
回到客房後,早前那名黑色西裝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時了。
“先生,主人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男子淩厲地說道。
隻是話音一落,就被齊言一個橫踢擊中臉部,瞬間摔落在房間的牆壁處。
齊言冷冷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男子,身上的王者之氣盡顯:“先搞清楚你什麼身份,再想好你說話的語氣和態度!”
“是。”男子捂著臉,嘴中充斥著鐵鏽味,他扶著牆壁站起身來,似乎沒有想到齊言會出手。
淡金色的眸子一沉,冰冷的聲線響起:“現在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左丘倫桑派來監視他的。
男子微微附身,低頭恭順的回應了一聲,隨即離開了房間。
他一離開,門口的倆個拿著重機槍的保鏢就充滿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其中一個開口道:“你的房間在隔壁,沒有先生的允許,你不許出門半步!”
他垂下的手掌微微收緊,在傾城除了左丘倫桑以外,誰還給他受過氣,沒想到居然到這來受製於人了,都怪齊言的優柔寡斷,早已開始就使用強勢手段的話,說不定他們現在都已經在回傾城的路上了……
不過沒有關係,他現在隻等齊言睡下……
……
紅狐無力地趴在床上,呼吸紊亂,喘著粗氣,胸口起伏得厲害。
司空寂漓確像是沒事人一樣從床上起身,赤裸地走進浴室,將浴缸中的水溫調好,隨即出來抱起紅狐,將其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中,低啞的聲線帶著溫柔:“你先好好泡泡,我去看飯菜好了沒有。”說完起身,離開了浴室。
不一會兒,一聲門合上的聲音響起,房間裏除了水聲,陷入了一片寂靜。
紅狐躺在浴缸中,溫暖的水液包裹著她的身體,令她感到舒適,但那小臉的嫣紅卻始終沒有褪去,剛才的畫麵還依舊在她的腦中殘留……
不一會兒,紅狐感覺水溫有些涼了,但是司空寂漓還沒有回來,她從浴缸中起身,將架子上的浴巾拿下,包裹著自己的身體,隨即從浴室出來,想要去找自己的睡衣穿上,卻在此時,房門被打開了,紅狐嚇得連忙把自己的浴巾扶好,走到床邊將床上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不明所以地看著走進來的齊言。
“你怎麼來了?”紅狐問道。
齊言的身後還跟著那個黑色正裝的男子,還有三五名的保鏢。
齊言淡金色的眸子閃著點點的微亮,大步來到紅狐的身旁,突然說道:“半月,我喜歡你,你跟我回傾城吧!”
“恩?什麼?”紅狐有些懵。
齊言嘴角輕輕扯動,笑得純真無害,他轉動身子,指了指身後的黑色正裝的男子,繼續說道:“牙說,我喜歡你,然後把你帶回傾城,你就可以當我的娘子了!”說完扯過紅狐的雙手,一臉開心雀躍的模樣繼續說道:“這樣我就有娘子了,就有人跟我一起玩了!”
紅狐愣愣地看著齊言那淡金色眼眸中的天真,突然有些不明所以,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這現在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紅狐出聲試探道:“你是齊言?”她印象中的齊言就算是小時候,也不會這麼天真活潑,反而年少早為,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細膩,對她也永遠是對妹妹的疼愛和嗬護。
“半月,我不叫齊言,我的名字叫左丘憶!”左丘憶露出幾顆開朗的牙。
紅狐的眉頭緊緊皺起,看向齊言身後的黑色正裝的男子,厲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隨即上前一小步說道:“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他是主人左丘倫桑的義子,左丘憶,他的命令,就是帶你回傾城,僅此而已!安小姐,還希望你能乖乖配合,免得多受那些不必要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人一腳踹在了後背,整個人撲到地麵上,來了個狗吃屎。
司空寂漓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一臉怨恨的男子,琥珀色眸子中的冰冷似乎在看待一件死物一般,他從保鏢的手裏拿過機槍,對準了地上的男子,卻被紅狐出聲攔道:“司空寂漓,等等……”
司空寂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齊言依然拉著紅狐小手的姿態,不禁怒上心頭,對準了齊言,冷聲道:“現在就把你的爪子從我女人的手上拿開!”
豈料,左丘憶居然眼眶中含著眼淚,躲到了紅狐的身後,顫抖哽咽的說道:“半月,我怕……”
司空寂漓:“……”你他媽在逗我?
紅狐不免有些不耐煩了,眉頭輕皺:“司空寂漓你先把槍放下!”
司空寂漓看了一眼紅狐臉上的不悅,呼吸一沉,將手中的搶還給了身旁的保鏢,並冷聲斥道:“你們的眼睛都長頭頂上了嗎?”
保鏢也很委屈,這倆個男子身上已經被搜了個幹淨,沒有什麼致命武器,他們接到的命令隻是在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或者想對安小姐造成了不利的舉動或者其他才出手,這拉拉下手……。算不利嗎?算嗎?
“過來!”司空寂漓對紅狐說道。
紅狐看向那琥珀色眸中的怒意,不想再招惹他不快,隻好拖著厚厚的被子走到了司空寂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