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看著身旁四四方方的牆壁,淡金色的眼眸發出危險的光芒,隨即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仍舊沒有找到牆壁上有任何開關,他拿著槍,對著四周牆壁的連接處開始開槍……
那子彈穿越牆壁,連開數槍後,手中的槍已經沒有了子彈。
齊言身子低附,透過牆壁上的子彈孔往外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齊言淡金色的眼眸一暗,右手摸向腰間藏匿的匕首,靜靜地等待著來人。
牆壁緩重的升起,還不等齊言完全見到那男子,隻見他的褲腿已經轉身,機械般話語冷冷的拋下一句:“跟我來。”
等到那牆壁完全的升起,齊言看著那慢慢遠去的白色背影,淡金色的眼眸微微一沉,隨即抬步,跟上了那男子的背影。
怕是有人早就知曉他的身份和目地了,隻是不知為何,還會放他進來……
男子將齊言帶進了一間房間,隨即向某一處微微附身,轉身離去,隻剩下齊言和……椅子上那矮小的背影。
齊言抿唇不語,心下卻是暗自思量,想必,這就是那掌管實驗室一切的啞叔了吧!
就是不知,他為何要將他帶到這裏來?他是否將他此行告知了左丘倫桑……
旋轉的椅子慢慢轉了過來,那醜陋的麵容映入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中,在看到齊言後,那雙渾濁的眼眸突然興奮一亮,從椅子上下來,緩緩朝齊言走去……
齊言雙眸微眯,右手緩緩摸向左側的匕首,隻等這個所謂的啞叔有任何的異動就作出相應的攻擊或者防禦。
許是啞叔早已看清齊言的動作和那淡金色眼眸中的戒備和殺氣,或者已經揣測到了齊言的心理,他在離齊言倆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抬頭對上那雙淡金色的眼眸,眼睛裏散發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齊言那如利劍出鞘的眉毛不由地一蹙,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的聲線緩緩流出:“你將我帶到此地,有何目地?”
話一問出口,齊言這才醒悟過來,啞叔之所以被人稱為啞叔,就是因為他是個啞巴,不會開口說話,那他一問豈不是多此一舉?
沒有想到的是,那刀疤之下的唇微微張合,一聲極其嘶啞的聲線傳了過來:“整個傾城,知道你不是從前的左丘憶的,大概隻有我跟左丘倫桑了吧!”
那聲音沙啞得好似沒一個字都在刀刃上行走一般,顯得十分艱難。
齊言眸色微微一沉,“你知道又如何?”
“嗬嗬——”他發出一聲極其難聽的笑聲,接著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能在這個靈魂的狀態下,保持多久的清醒?晝夜交替,靈魂替換,一個身體裏,住這倆縷魂魄,這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啊!”
齊言居高臨下的對上那雙異常興奮的眼眸,冷聲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跟你廢話!”
“是嗎?”他上前走進了幾步,雖然在仰望那雙淡金色的眼眸,可身上卻沒有一點卑微臣服的氣息,他繼續說道:“我敢說,你會跪下來求我!”
齊言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求不求你先不說,我本來進來的目的就是想調查左丘倫桑這間秘密的實驗室究竟在運轉些什麼?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用多費周折,直接問你好了!”
話音一落,齊言的身子已經來到了啞叔的麵前,手上的匕首抵在啞叔的脖頸處,在房間的燈光下泛著致命的光亮。
啞叔眸子低垂,看著脖頸處冰冷的刀刃,嘴角扯動,那笑意莫名的詭異和瘮人。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齊言微愣,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