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爪子!”鳳琉瑄蹙眉看他在她下顎搗鼓了半天,飛快的一手擒了他的手腕,憤然的丟開。傲然的抬頭:“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刮痛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嗬,沒想到江湖排名第七的思月會在你的手裏,是他指使你的?”龍藍焰沒有察覺到她的易容,眼中有著明顯的詫異。鳳家是為皇族龍家而生的,幾百年來,都是赤膽忠心,日月可表。而這鳳琉瑄,還真是另類,不但和水靜瀟鬧曖昧,還會刺殺他,還真是……
“什麼指使?這思月是我的,還我!”鳳琉瑄板著臉朝龍溪漠伸出手去。其實她心裏也直打鼓,他?那個他,是指自己的師父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她是絕對不會透露師父的半個字。哪怕他是個不良的師父,哪怕他還老愛占自己的便宜,哪怕他總愛捏她的左臉……
龍溪漠手指摩擦著思月的刀刃,那潔淨修長的手指卻沒有一點劃破的痕跡。看了眼她伸出的小手,卻還是放在了她的手裏,不鹹不淡的說:“既然是你的,就收好了。”
鳳琉瑄看著龍溪漠淡漠的眼神,心中卻微微一暖,握緊手中思月,對他甜甜一笑:“你是個君子。”
龍溪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本王對匕首沒興趣。”說完繼續拿起桌上的折子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
“我們龍鳳的戰神王爺,一張神武鎮天弓,足矣威震四國。”龍藍焰嘲諷的低頭睨了一眼鳳琉瑄,對龍溪漠倒很是讚賞。
“弓?”鳳琉瑄沒想到這樣一個邪魅俊美的王爺,在戰場上居然是靠著一把長弓。雖然名字有些威武,但是戰場上用弓,應該不能近身的,這是弊端啊?
“既然東西也還你了,朕也不想追究你的刺殺行為,但是,今晚給朕侍寢!”龍藍焰忽然伸手手指在鳳琉瑄微白的臉頰上輕輕一刮,溫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耳根。
鳳琉瑄還沒從疑惑中走出來,就渾身一個激靈,側身避開他滑落在耳畔的唇瓣,像見鬼一樣盯著他:“你,你說什麼?侍,侍寢?”鳳琉瑄說話都打結了,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這樣糾結的時候。她自然明白鳳家在龍鳳國的勢力,龍藍焰是不會殺她也在她意料之中,但是他完全可以用不要威脅要性命的一切行為來折磨她。
“嗯?你身為朕的愛妃,我們拖欠以久的洞房,也該是時候補一補了。”龍藍焰看著鳳琉瑄閃避,隻是冷笑,眼裏除了冰冷的暴戾,就是嗜血的暴戾,沒有半分與情有關的成分。
鳳琉瑄深吸了口氣,暗罵他是種馬,**。一手撐著桌子,嘻笑著看他:“如果本宮沒有記錯,今天該是皇上與槿妃娘娘的大喜之日吧?而且,本宮也正是因為槿妃,才能出得來冷宮,不是嗎?”
龍藍焰的雙眸微微眯起,帶著強烈壓迫感的俯視她:“如果不侍寢,就等著為你剛才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吧。”
鳳琉瑄緊咬著唇,清亮的眸子瞪著他,認真的看他:“我寧願選擇後者。”
龍藍焰唇角冷冷的一抽,斜眼看她:“別以為你是龍鳳國天定的皇後,朕就不敢殺了你。”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你的女人,更不稀罕那什麼皇後。”鳳琉瑄冷笑著,對上這樣一張讓人仇恨到死的臉龐,還真難得淡定的下來。
龍藍焰千年寒冰的俊臉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罩著寬大明黃袖子下的手掌緊握成拳,重重的錘在木桌上,揚起寒冰似的眸子,唇角卻勾出戲謔的笑:“不稀罕嗎?還在在跟朕嘔氣?這樣。”他忽的站起身來,朝龍溪漠說:“二弟,槿妃的事你先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