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羽溪深愛雪凝,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相識和相知直到相愛。他們從小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隻是他們兩人的關係卻無人得知。直到三年前羽溪創建神羽閣,為了雪凝與龍藍焰發動大戰。世人不知道,羽溪大受情傷的時候,也是龍溪漠厭惡女色的時候……
龍溪漠沒有動作,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雪凝淒涼的苦笑了一下,不躲不閃的對著那破風而來的箭矢緩緩閉上雙眼。就在那雙眸還剩下一條細縫的時候,銀白的羽箭飛馳而來,竟是六支!如同絢麗的流星劃過,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擦過那三根墨色的羽箭,九支羽箭齊齊的擦過雪凝飛揚的發絲往她身後而去。
雪凝雙眼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瑩亮,她騎著馬兒就準備上前,龍溪漠擺了擺手,頓時那分開的隊伍又迅速合攏,隔絕了她的視線。看著前方已經開始激戰的場景,雪凝握著韁繩的手指骨節泛白,麵上滿是擔憂。
半個月後,水靜瀟再次前往深山茅屋,不過這次他卻是直接將鳳琉瑄送入簡便的馬車,說是要離開龍鳳國一段時間。
鳳琉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水靜瀟的麵色也很不好,好像還受了一些內傷,麵色更是顯得蒼白。他就坐在車門邊仰著頭略帶疲憊的閉著雙眼,糾結的眉心朱砂痣襯得越發的鮮紅,精致秀美的麵容像是失去水分的嬌嫩花朵。
當然,這些對於雙目失明的鳳琉瑄來說都是看不到的。她隻是靠在馬車裏麵睜著自己空洞的大眼抱緊自己的雙腿,身上的銀鐲銀弩和思月都被他收了去,隻剩下胸口處他不知道的那一封信。
她不知道那封信寫了什麼,那封信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支持她的念想。或許是她自欺欺人的唯一念想,就仿佛……他還在她的身邊,他還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那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浪跡天涯樂逍遙,我一直都記得……”
一路上也不知道水靜瀟是怎麼安排的,雖然一路盤查的士兵很多,但都能有驚無險的躲過。過了陸路又過水路,從水靜瀟的躲避來說,鳳琉瑄能猜出他躲避之人定是龍藍焰,隻是龍藍焰不是要靠著水靜瀟給太後治病嗎?
她的猜測就算有千萬種,水靜瀟卻是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她也就懶得再去想,隻是旁敲側擊的想要問出他們欲去何處。又是半個月過去,就在她以為她等不到答案的時候,在爬山涉水又馬上顛簸了好幾天,水靜瀟這才將她攔腰從馬背上抱下來,心情大好的說著:“瑄兒,我們回到水映國了。”
這個答應是在鳳琉瑄預計的範圍之內,她麵上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輕聲道:“恭喜太子殿下故裏歸國。”
水靜瀟仿佛回到水映國心情也好了許多,一掃幾日裏的陰霾,溫柔的將藍色的披風披到她的身上,細心的係上繩結,擋住這初冬的嚴寒。再才輕挑起她的下巴,輕柔的道:“對,我回來了。龍溪漠和陽景陌此刻正在激戰,我們隻等著他們元氣大傷,然後直接揮兵從怠戰的邊關攻進皇城。瑄兒,我們的願望就快實現了,開心嗎?”
鳳琉瑄心裏一陣陣的惡寒,這什麼時候又成了她的願望了?她心裏直罵水靜瀟卑鄙,麵上卻是含著淡淡的笑容:“靜瀟你開心就好。”
“瑄兒真是善解人意。”他俯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輕吻了一下,這時,卻聽一群整齊的隊伍往這邊而來,緊接著就是一眾盔甲碰在地上的“嘩嘩”聲:“屬下恭迎太子殿下!”
傳言水映國長相柔美,不善於領兵作戰,可是此刻鳳琉瑄卻被這氣勢磅礴的呐喊聲驚了一驚。
“他們都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秘密培訓的三萬鐵騎,以一敵十是絕不成問題的。”感覺到鳳琉瑄的驚詫,他在她耳邊低聲炫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