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落有時候也會在心裏評價師父和石庭做的事:可敬,但是危險!
柏兮介入,讓他們的行為更加危險。
前後不到一年,他們布置完畢的陣法,又出現了錯亂。
“師父,您要當心,萬事不要強求!”陸落上前,下意識拉住了師父的衣袖,“我還沒有好好孝順過您,您一定要平安無事!”
千衍微笑,道:“好孩子,師父沒事的。”
而後,陸落又對石庭道:“石公子,你也要保重,我等你們回來喝我的喜酒。”
“好。”石庭笑了,“我們會趕回來的。”
和師父作別之後,陸落目送了他們出門。
師父府邸簡單,每次他們出去,管事的就把家務事打理完畢,看守庭院,鎖住內院,不需要陸落再叮囑什麼。
陸落先回家,預備更衣梳妝,陪著顏浧他們去玩。
她剛到大門口,就瞧著了鍾夫人,帶著鍾琻來看望陸落。
今天是鬼節,而鍾琻八字很輕,很容易撞邪,鍾夫人估計是想讓鍾琻靠近陸落,免得遭遇禍事。
陸落挺喜歡鍾琻的。
“鍾夫人。”陸落下了馬車,給鍾夫人行禮。
鍾夫人扭頭,笑道:“姑娘剛回來?這便是巧了。”
陸落笑:“是啊,出去了一趟。”
鍾琻有點不好意思,往鍾夫人身後躲了躲,他念生。
他已經像個正常的七八歲小孩子,雖然消瘦,卻紅潤健康,個子也長高了很多,看著很討人憐愛。
“琻兒?”陸落含笑喊他。
鍾琻這才上前,給陸落行禮。
陸落伸手,拉住了他:“走,進去說話。”
鍾琻的手指,立馬穿過了陸落的五指縫隙,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對方是個極小的孩子,又可憐兮兮的,陸落沒介意。
鍾琻的手掌仍是單薄瘦弱的,卻不再那麼寒冷了,有點暖氣。
鍾夫人很不好意思:“陸姑娘,您瞧這......”
“不妨事的。”陸落笑道,“夫人快請。”
進了內院,彼此一番契闊坐下,鍾夫人向陸落和聞氏說明了來意,而鍾琻始終沒有鬆開陸落。
聞氏還以為他的狀況複發了,自然不好意思去說他,況且他隻是個小孩子。
陸落也沒多想,任由他拉住。
“今日不是鬼節嗎,陰氣最重。”鍾夫人開門見山,“我怕琻兒他......”
“我懂!”陸落打斷了鍾夫人的話,笑道,“您要是放心,就讓他跟著我吧。成陽大長公主今天有宴席,我們去看馬球、去畫舫觀河燈,您別擔心他太累就行。”
撞邪這種事,在內院會,在外頭也會。
說不定人多了,陽氣就重,把陰霾都驅散了。
鍾琻並未撞邪,是鍾夫人的杞人憂天,可是鍾琻喜歡黏著陸落。
“我是怕累了您。”鍾夫人笑道,“您帶著他,我感激不盡!”
鍾琻欣喜,羞赧微笑。
陸落摸了下他的腦袋,說:“我不累。”
鍾夫人是老年人,又是長輩,自然不好參與他們小年人的筵席。
顏浧也算是鍾夫人的外甥,大家都是親戚,鍾夫人當然放心他們。
“......您明早再派人來接鍾琻吧。”陸落道,“您不介意吧?因為他回去也是子夜,您還是要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