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落派了小瑞兒去聞樂喜府上。
聞樂喜不在家,小瑞兒將此事告訴了聞樂喜府上的管事太監一清。
“誰人這麼大膽?”一清吃了一驚。
小瑞兒將陸落的話,都告訴了一清。
“沒事,現任應天府府尹是聶太後娘家的門生,姓許。許大人知道是公公的事,沒敢不盡心的。”一清道。
安撫小瑞兒幾句,一清去了應天府。
京裏的高官達人無數,可在官場上,連內閣首輔都要敬畏聞樂喜三分,何況一個四品的應天府尹?
許府尹知道小鬼難纏,聞樂喜是萬萬不敢得罪,聞樂喜府上的管事太監,更加惹不起。
於是,許府尹客客氣氣迎接了一清。
“陸家送過來的賊人宋太太,還請許府尹嚴查,給陸家一個公道。”一清說。
這話說出口了,許府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您放心,您放心!”許府尹恨不能點頭哈腰。
辦妥之後,一清又來到了陸家,求見陸落。
“已經辦妥了,五娘子。”一清道,“家裏沒丟什麼貴重東西吧?”
家裏沒有丟任何東西,陸落隻是憎恨宋太太像個虔婆,為了錢財給鄭舉人牽線。
七娘日日與鄭舉人,鄭舉人勉強可以算“強jian幼女罪”,而宋太太就是幫凶!
宋太太並不無辜,她有罪!
說不定他們發生關係的地方,就是在宋府。
“公公今天何時回府?”陸落問。
有些話她不能告訴外人,隻能陸落親口告訴她叔公。
“今日要晚些,最近宮裏很忙。五娘子,最近又出大事了,您可知道?”一清道。
“什麼事?”
“西北吃了敗仗。六七月的時候,西北下了五次大雹子,砸死了草原上無數的牛馬羊。韃靼人沒有生計,搶掠邊城,都快打到趙州城了。”一清道。
陸落心裏莫名發慌。
顏浧兩年前被迫從西北調離,回到了京師做個小官。
雖然西北還是虎狼之師,可朝廷重新派了元帥。
新的將領和老的部下難以融合,必然會導致戰事失利。
一旦失利,顏浧可能要重新上戰場。
陸落的心縮了下:顏浧臨危受命的話,他們的婚事就要往後拖。
隻是再拖下去,陸落也吃不準能順利完婚。
晚夕,陸落去看望聞樂喜。
“家裏怎麼會遭賊呢?”聞樂喜也好奇。
陸落讓聞樂喜屏退左右,她開始講述原委。
“......鄭舉人和宋太太妄圖威脅陸家。他們若隻是威脅,我也能忍,可鄭舉人竟然誘jian了七娘,我不能縱容他。”陸落道。
陸落那個年代,與未滿十四歲的少女發生關係,不管是否女方自願,都要判刑,視為“強Jian幼女”罪。
七娘剛滿十四歲不久,和十四歲有差多少?
她能有多少主見?
鄭舉人的行為,就是犯罪,哪怕七娘是自願的。
“著實可恨。”聞樂喜道,“我再派人去說一聲,讓應天府的人好好審審他,別叫他僥幸逃脫。”
陸落點點頭。
同時,陸落又問聞樂喜:“叔公,西北戰事如何?”
此事顏浧沒有告訴陸落,除了軍國大事陸落不懂之外,也是怕陸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