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被撲滅後,穀小雲等著錢掌站起來,問道:“錢掌櫃,再問你一遍,貧道是否可以在這裏吃飯?”
錢掌櫃擦了擦汗,磕巴的說道:“有,有,道長道行高深,能在小店吃飯,那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穀小雲看著錢掌櫃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問道:“可我聽你先前說的那番話,好像是因為貧道衣著破爛,不能在這吃飯啊,難道是貧道聽錯了?”
錢掌櫃立馬賠著笑,小心的說道:“之前小人眼拙,長著一雙世俗之眼,沒看出道長是真人不露相,是小人錯,小的立馬差人做一桌最好的菜給道長賠罪,還請道長高抬貴手,原諒小人吧。”
穀小雲皺著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貧道依然還是個吃白食的,而且還仗勢欺人了?”
錢掌櫃連搖雙手哭著說道:“不不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是小人仰慕道長法力高深,自願請道長吃飯的,請道長不要錯怪小人啊。”說著便跪了下來。錢掌櫃現在是欲哭無淚,怎麼好好的會惹出這麼一位瘟神,油鹽不進,這可怎麼辦啊!又往旁邊瞄了瞄,二公子怎麼還不來,這酒樓說到底還是月家的產業,出來這麼大的事自己怎麼能擺平啊。
穀小雲朝一旁走了一步,錯開錢掌櫃,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隻花紋鹿放在大堂,這花紋鹿體型龐大,是頂級妖獸,相比前麵那頭野豬來也毫不遜色,開口說道:“我雖然修習仙法,但卻不會仗勢欺人,之前那樣做是對你之前欺侮我的懲罰,你可得記清楚了。這隻花紋鹿是我從山林裏獵獲的,拿著它給我做頓飯,做完之後剩下的就算是給你的補償了,好好長點記性吧。”
錢掌櫃看著旁邊這隻花紋鹿,眼裏冒出貪婪的目光,盯著這隻花紋鹿,口中連連稱是,這麼大一隻鹿,哪怕是一些邊角料也能彌補這店裏的損失了,賺了賺了。
錢掌櫃收起目光,對店小二嗬斥道:“來福,愣在這幹什麼,趕緊去廚房叫人,讓他們做出一桌菜讓這位道長好好嚐嚐。”店小二聽後如蒙大赦,立馬就跑了出去,他可沒有掌櫃的那麼愛才如命,那道士太可怕了,雖然表示既往不咎,但每次想起在酒樓門口堵他的情形,還是離他遠一點好。店小二出去後,錢掌櫃轉過頭來對著穀小雲笑容滿麵,看著樣子,仿佛剛才砸他店的不是穀小雲,而是另有其人,正欲說話時,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在下月氏二公子月玉,拜見道長,剛才是小店失禮衝撞了道長,還請道長不要見怪。”穀小雲隨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是一位穿著錦袍的少年,長的眉清目秀,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此人正是剛才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錦袍少年。
穀小雲打量著月玉,月玉也同樣打量著穀小雲。月玉剛才讓錢掌櫃出去調解後,沒想到聲音又大了幾分,就和隨從一起出去打算看看,結果剛出去就看見一條火龍從一位衣衫襤褸的道士手中飛出,在樓頂撞了個大洞,也燃起了大火,之後那位道士手中又飛出幾條略小的水龍撲滅了大火。
聽那道人的話語,好像是老錢說錯話激怒了他,不過那道士又莫名其妙的原諒了老錢,又憑空變出一隻花紋鹿,看那花紋鹿的體型,死前的實力至少有後天頂峰實力,想到這月玉心中一亮,能放出火龍那肯定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而且還有儲物袋,那就準是中州哪個大門派的核心弟子了,下山出來遊曆卻沒想到被老錢激怒動了手,就是不知道是天璣宮還是落北派的,不過怎麼會來這西北邊遠小鎮?難道是我們這真有寶物?打發自己的隨從回家裏叫父親過來後,月玉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自己出來了。
穀小雲看著月玉,沒想到這靠山城月氏二公子今天也在這,不過這月氏二公子也是個軟骨頭,能這麼快來那之前肯定就在這,出了事不敢出來卻想拿這掌櫃的頂缸,看來這頓飯是吃不舒服了。心裏這麼想著,手上依然對著月玉說:“在下青藤門穀小雲,月玉公子有禮了。”
青藤門?好像在哪聽說過,不過這門中弟子穿的這麼衣衫襤褸,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大門派。
穀小雲看著月玉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有聽說過,心裏不免歎了口氣,沒想到青藤門聲勢居然這麼低,這才離門派多遠……
月玉又說道:“穀道長能到我靠山城,還能在我靠山酒樓吃飯,真是我月氏榮幸,老錢,還不快給穀道長挑一間雅間讓道長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