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可是我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我一方麵擔心萬一被邱怡澤擺了一道,那我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所以我必須小心謹慎。而另一方麵,我又要想辦法拿回‘勤娘子’,因為當時徐山川已經死了,我又無憑無據,如果直接去找邱怡澤要,他完全可以將一切推的幹幹淨淨的。所以當時我真的是非常煩,幾乎每晚都去酒吧借酒消愁,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陸永霖,而且在認識他的當晚我們就發生了關係。之後我了解到他當時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業務員,而且在認識我之前,他的女朋友剛和一個有錢人跑了,他說這已經是他第四次被女人甩了,每段戀情結束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他窮,沒有錢,他說他不再相信愛情,因為愛情在金錢麵前不堪一擊。當時聽了他的遭遇後,我發現我完全可以利用他,因為當一個男人屢次因為金錢而被女人拋棄後,他就會很容易走向兩個極端,一種極端是心灰意冷,認為自己很沒用,廢物一個,從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另一種極端就是對女人喪失信心,繼而拚命的賺錢,然後玩弄女人,以此來彌補他之前內心受到的創傷。這兩種極端關鍵就得看如何進行引導,我當然不希望陸永霖死,所以我就開始引導他,我要讓他活著,然後走向另一個極端,讓他變得對金錢非常的貪婪,這才是我所需要的。我和陸永霖說,隻要他能幫我,我就能讓他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剛開始他不相信,於是我就又變賣了一部分我父親留給我的財寶,當我把銀行存折擺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相信了,也答應了幫我。然後我就讓馬國明找個借口,把陸永霖帶進了榮昌,雖然說他未必能幫上馬國明什麼,但至少有一個自己人在裏麵,邱怡澤做事就要掂量一下了。之後我為了能更好的控製陸永霖,就讓他和我假結婚,但實際上我和他之間除了那一晚外,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你這話,從一開始你並沒有打算要用搶劫的方式拿回‘勤娘子’?”
“當然,我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難道你用搶劫的方法拿回‘勤娘子’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事?這事和邱怡澤有關?”堯舜猜測道。
“你猜對了,是邱怡澤迫使我這麼做的。”李萍萍點了點頭,“其實邱怡澤並不是一直沒有動靜,隻是他在暗中一直搞些小動作沒有被馬國明發現而已,我也是在他的醜事被捅破後才發現的。”
聞言,堯舜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打斷了李萍萍的話,問道:“邱怡澤一直在暗中搞些小動作的事是不是和安保主任沈旭良也有關係?”
李萍萍先是一愣,繼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和之前的冰冷僵硬相比,這一刻她臉上的笑容顯得非常自然,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敬佩。
“輸給了你,我心服口服。”李萍萍說道。
堯舜謙虛的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根據案件所呈現出的情況分析出來的,之前在還沒有懷疑你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我開始對你的計劃猜出一些眉目後,我就覺得沈旭良的死有些奇怪,因為你並非是什麼冷血殺手,如果是的話,相信你早就殺了徐山川,而接下來的珠寶行劫案和龍潭島凶殺案也就不會發生了,而且如果你真的冷血無情的話,也不可能會在意馬國明的生死,更不可能坦白一切。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要殺死並且把劫案嫁禍給無辜的沈旭良呢?讓你這麼做的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沈旭良一定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原諒的事。”
李萍萍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其實自從邱怡澤和馬國明一起把榮昌的生意做大了後,邱怡澤一直挖空心思的想從中牟取私利。”
“和我詳細說說關於這些事的細節吧!”
堯舜似乎對邱怡澤從珠寶行牟取私利的事非常感興趣,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此時在他的心裏對案件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需要通過李萍萍的敘述證明自己的這個想法。
“正如我剛才說的,邱怡澤比他爸徐山川的心要黑的多,他是一個銅臭味十足的商人,而且還是奸商中的奸商,在他的眼裏隻有錢,他其實壓根就不想和人一起把榮昌的生意做大,他隻想利用馬國明的投資幫他賺到更多的錢,當然,這筆錢隻屬於他一個人。其實徐山川死後,榮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了,主要原因就是邱怡澤進的所有首飾都是次貨,這些首飾雖然表麵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掉色,雖然他深知其中的問題,但由於這樣的貨物能讓他從中賺取暴利,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後果,反正騙一個是一個,到最後街坊都沒再到他那去買首飾了,所以當他一聽說馬國明想和他合作把榮昌的生意做大後,自然就爽快的答應了。”
“那你之前不知道他的這種做法嗎?”
“當然知道,不過我想他也是因為店裏生意賺錢不多才會出此下策,如果有人投資,可以把店的生意做大,用正當的手段賺更多的錢,相信他應該會收斂一些。可沒想到,他非但沒有一絲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李萍萍嗔怒道。
“可是他就不怕被人發現砸了榮昌的招牌嗎?那可是他父親一手創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