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人正與客人奉茶,紫霄宮內突然一道白光乍現,射衝鬥府,驚得四周之人慌亂不堪。“師父······”隻聽得一聲吼叫,分明是易鬱生的聲音,清虛右手一指,白光漸漸消逝,果見易鬱生端地站在中央。
“易師弟?何以至此?”清虛捋髯而問,易鬱生似乎還沒有恍過神來,“我······我······我也不知道!師兄,我師父呢?”言罷東搖西晃,四目張望。清虛上下打量,見易鬱生左手拿著一把木劍,眼睛突然放出光亮一般,“張三豐祖師爺的真武寶劍?”清虛忙搶上前去,“哎呀師弟,師尊竟將此劍相贈於你?此寶劍乃曆任掌門信物,師弟仙緣深厚,請受愚兄一拜!”跟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這可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清虛以下武當弟子齊刷刷的一同跪下,易鬱生哪裏受過這等禮遇,慌亂之中不知道該怎麼辦,忙攙扶清虛起身,“清虛師兄,小弟萬萬不敢擔此大任,師兄你快起來!”清虛隻是不肯起來,哪知易鬱生用手抓住他手腕之時,一股醇厚無比的內力源源不斷襲來,清虛竟然提不上一點勁力,心下駭然。
頃刻間,清虛竟然連反抗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易鬱生輕輕的“提”起身來,眾人都道他師兄弟二人情誼深厚,互敬互愛,清虛心下卻是慚愧之至,抬頭再一看,隻見易鬱生眉宇之間若隱若現呈朱紅色,心中更是詫異無比,“莫非師尊將百載修為的火雲丹也一並付與易師弟了?”
忽然之間,清虛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自己自幼出家,跟隨俞連舟修心養道,從來沒有半點嫉賢妒能的俗塵雜念,侍奉師尊至誠至孝,治理武當上下也可謂井井有條,如今卻也已花甲老邁,看看易師弟青年才俊,又是天星下凡,得百靈庇佑,得師尊垂愛,自己肉體凡胎,當真是相形見絀了!
想到這裏,清虛苦笑一聲:“哈哈哈!易師弟,從今往後,我要尊你一聲掌門師弟了!師兄老了,也是時候歸養山林,修無極脫苦之道了!”易鬱生心下突然一陣酸楚,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取出真武寶劍,遞與清虛,“清虛師兄,我易鬱生雖是武當門人,但頗為自知,我根本不是當掌門的材料,也從來無心做什麼名揚天下的掌門,這把掌門人的信物,請師兄拿去,我若皺一皺眉頭,便算不得男子漢大丈夫!”
清虛聽得真切,看易鬱生堅毅果敢的麵龐,心頭頓時羞愧不以,“清虛啊清虛,難怪師尊說你沒有成仙了道的根基,你修行五十餘載,到了之時卻也終未勘破這‘名相’二字,當真是羞煞人也!”,當即雙手抱住易鬱生的肩膀:“易師弟,為兄並無此意,快快將這真武寶劍收好,日後定有大用!”
正說話間,穆亭遠忽然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鬱生,你能得到俞連舟仙長的垂青,當真是福緣深厚,看你的樣子,想必傷已痊愈,你和你橙兒妹妹的婚約之事······”“易師叔,你大病初愈,還請多多休養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可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