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去後,空中隻剩下洛攬,該隱,撒旦和花末。
洛攬一直看著花末,隻覺得撒旦的記憶絕對有什麼不對勁。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花末與她對視,傳音展開。
——隻不過稍微篡改了一些,不用在意的,況且,撒旦他確實該以這樣的態度回到神殿,並且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北南城所希望的,不就是這樣嗎?
洛攬聽著話,眨了眨眼睛。
確實是這樣,北南城以魂飛魄散換得的,就是這個結果,還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為撒旦著想,為他考慮。
花末不再看著洛攬,看著頭頂的天空。
“你們的父親,我的大人要來了,我隻是來打個前鋒。”之所以讓離心他們下去,那也是因為不能夠見到長行,這是世界的規則。
非創造人,不能見到創世神。
父親...
天邊如同一萬年前那樣,耀眼的光明蔓延開來,有些刺眼,洛攬抬手擋住了那耀眼的光芒。
“一萬年前,我賦予這個世界生機,如今,你們幹了什麼?”
隨著身影慢慢清晰,地麵的離心等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人魚,精靈,惡魔,殘餘的天使,以及所有動物,朝著天邊跪了下去。
創世神,締造了無數世界,雖然隸屬該隱他們,但他們也算是創世神的子民......
“父親...”身後的羽翼煽動,洛攬的眼神卻一直注視這向他們靠近的身影。
該隱注視著那道身影,眼中情緒不明,“父親...”話音出口,帶著他都沒有發現的情緒。
傷感的,又複雜的。
天邊的光芒散去,長行來到了幾人麵前,嘴角永遠掛著那抹溫和的笑。
他的身邊,站著刑沢,雙眼被繃帶纏住,一直沉默著。
“萬年過去了,撒旦忘了當初的初衷,與月攬殘殺,這個世界,存在了萬年,也不平定了萬年...”他看著地麵,風吹起他的衣訣,增加了幾分神聖感,“你們要我這次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嗎?”
“父親...不是這樣的...”洛攬想解釋,但被長行一眼掃過,又沒了話語。
是啊,發都發生了,解釋還有什麼用?
“父親,我哪裏有跟月攬殘殺了?”全部忘記的撒旦聽了這話眉頭緊皺,小孩的身體讓他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自己,難道不是才來到這個世界嗎?怎麼會跟月攬殘殺了萬年?
“你那裏沒有!”洛攬忍不住反駁,但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做錯了,“不,你沒有,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啊,如今撒旦已經忘了一切,自己怎麼還能辜負北南城的期望,強行讓他想起一切呢?
“.......”撒旦沉默。
他的內心,好像缺了一塊,明明聽父親說的,萬年時光都過去了,為什麼他的記憶,還是那麼點?
“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月攬,如今你打算怎麼辦?”長行開口,眼中還是溫柔,或許他真的沒有絲毫的生氣,“這個世界,撒旦不會再參與,他將會跟我回到神殿,這個世界,交給你和該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