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中,撒旦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他坐在門沿上,抬頭就是浩瀚的星空,卻總是覺得心裏好像缺了一塊
—“北南城用他的靈魂免了撒旦所有的罪,那麼,我用我的靈魂,能換的了涼薄平安嗎?”
——還記得我嗎?我叫北南城。
薄情說的話還在耳邊縈繞,這次卻多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撒旦抬手摸上眼睛。
他沒有忘記,在月攬的世界的時候,那個為引的靈魂消散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的流淚的...
他什麼性格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為什麼平常見慣了的靈魂湮滅,在那個時候,卻讓自己痛心,甚至流淚?
到底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那個靈魂對自己來說,很重要?
“我..犯了什麼罪?”他摸上胸口,看著頭頂的星空。
明明如此美景,心裏,卻還是空蕩蕩的,希望,有東西填滿...
突然,撒旦站起身來,朝著長行宮殿的方向跑去。
他絕對忘了什麼,不然,這麼久過去了,為什麼力量還是如此,記憶一片空白?萬年時光,他怎麼可能隻記得那麼點?還有那湮滅的靈魂,是他銘刻在靈魂之上的記憶!
......
“母親。”撒旦推開了宮殿的門,長行果然還在悠然自得的澆花。
聽到身後的聲音,長行放下水壺,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轉過身,“撒旦,你果然還是來找我了。”從回到神殿,撒旦就根本不對勁,果然還是來找自己了。
為了北南城吧,到底是什麼樣的記憶,就算如此了,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撒旦見他如此模樣,直接單膝跪下。
“我求你,告訴我,我到底忘掉了什麼?”
長行眼中感慨,還是搖了搖頭,“撒旦,你現在記得什麼,就記得什麼好了,過往的事,已經不重要了。”南城那麼做,就是希望他能夠忘掉一切,好好的活下去。
自己,怎麼能夠毀約呢?
“這麼說,我真的忘掉了什麼嗎?”一下子抓住重點,心中空蕩蕩的感覺讓撒旦快要窒息,他堅決忤逆長行的話,“那你告訴我,薄情的話是什麼意思?北南城用靈魂免了我所有的罪?北南城是誰?我犯了什麼罪?”
那個罪強大到,需要一個人的靈魂來彌補。
原來是薄情的話。
長行抬起手,撒旦不受控製的站起身來。
長行看著他,眼中傷感,“撒旦,你這麼說,是要我毀約嗎?南城希望你忘掉一切,你卻拚命的想記起一切?”
“那你能告訴我北南城是誰嗎?他對我真的很重要嗎?”
“南城,他算是你的愛人,至於其他的,原諒我無可奉告,回去吧孩子,不要再追問了。”無可奈何,長行拿著水壺,轉身離去,風還帶著她未散去的話語,“有些事,不要太執著了。”
看著長行的背影,撒旦的臉色微變。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那湮滅的靈魂,是他的愛人?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愛人的靈魂,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絕對不允許!
義無反顧的,他追上了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