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旗下的之一而已。”湘竹輕描淡寫的。
車子轉向,很快彙入了滾滾車流。
是啊,心瑟望著窗外的一閃而過,沒怎麼變的,隻是她了吧?
車子拐進了後海。
找了最近的位置停車,湘竹對她笑了笑:“既然回來了,我知道你愛他們家的口味。”
兩人下車,進了胡同。
見了牌子,走進狹長的過道,西側有一個圓形門洞,半掩的綠色大門裏是一個南北套院,三個字的招牌就掛在牆上。
湘竹已經要了包間。
心瑟打量了,這裏的古色古香,一窗一幾,一桌一椅,倒都沒有什麼變化。
料想這沉在胡同裏的幾十載的老店,是除她之外,另一個的“未變”。
“不奇怪我這麼快就搞定了吧?”入座,湘竹對她伸了伸可愛的舌尖:“這兒的老規矩沒變,我從可軒那兒‘搶’過來的預訂……他們部裏的同事,一直起哄讓他請客,他才定了這兒。今兒你回來了,總要我們自己人先得了方便……”
“婚禮是幾號?”心瑟看著湘竹麵上細致的眉眼,恰當地罩著幸福的光暈。
她在心底有了一聲低歎:一個幸運的女子。
“兩家的意思都要提前,原定的是九月呢……”甜蜜的小抱怨。
心瑟沒有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胃裏突然有了一種寒。想是,前時的冰激淩?
“我看了很多關於你畫展的報道,還專門上網查看了許多照片。國內一些動作快的畫廊該早聯係了你吧?有沒有打算留下來?”湘竹是某著名地理雜誌的首席攝影師。
“暫時還沒有。”心瑟握著茶杯,心神有片刻岔開。
“簡先生,請進!”服務員迎進了另一位客人。
“嗨!怎麼是你?!上午不是說部裏有宴請?”湘竹看著邁步進來的可軒,喜多過了驚。
“可不是有宴請,在隔壁。”可軒示意了下:“借機出來透透氣,想著你們也該過來了。”
他喝了酒,細膩的膚色微微泛紅。
他是個輕度酒精過敏的人,一小杯,就會紅了皮膚。
讓他破了酒戒的,定不是一般的客人。
“是喝了酒嗎?安部長知道你的……”湘竹的語氣從來是輕柔的。
可軒卻沒有解釋。他坐下。
“翡翠豆腐、青鬆鮮貝,還會吃得慣嗎?”他有些閑閑地望過來。
心瑟看著手裏的茶杯,嗯了一聲。
“瑟瑟可不像你!”湘竹衝可軒笑,又回頭對著心瑟:“你不知道,可軒是到了哪個國家也要到處找中餐館的……”
他弧度很好的唇邊也起了笑。
她不知道?心瑟覺得自己勉力附著的笑隨時都會熄滅。
服務員開始上菜。他也起了身。
“瑟瑟,跟我出來一下。”他極平淡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