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裏嗡地一聲響,臉就脹紅了:“他、他居然敢這樣!後來呢?”
她說:“後來我板著臉把他的手甩開了,他就沒再怎樣了。”
“這個流氓,老子揍他!”他倏地攥起拳頭,轉身往門外走。
她一把拽住他:“你要幹什麼?!”
他怒氣衝衝:“他居然敢侮辱你,老子找他算帳!”
她把他推開,背靠著門:“難道你為這點事要找他打架?那像什麼話?”
他額門上青筋凸起:“我、我找總工會領導反映去!”
她生氣了,坐到床上,背對著他:“你怎麼這麼不冷靜?!為這事你告他,以後我還怎麼在這裏工作?我的臉往哪裏擱?要告也輪不到你,這是我自己的事!”
他說:“他欺侮我心愛的人,我怎麼能夠冷靜?難道就任憑他胡作非為嗎?”他氣恨難消,屋子裏來回走了幾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沉默了一陣,她歎聲氣,過來抱住她,把下巴擱在他頭頂:“危思,我理解你,他侮辱了我也傷害了你的自尊心,我謝謝你對我的看重。可是告狀不是辦法,而且,說不定他會倒打一耙。”
他憂心忡忡:“那怎麼辦?讓你在這樣一個品德惡劣的領導手下工作,我怎麼放得下心?”
她摩挲著他的下巴道:“他是個聰明人,隻要我行得穩,立得正,正氣凜然,他不敢動手動腳了的,這種人把烏紗帽看得比什麼都重。其實我不該說給你聽,這麼一樁小事,我自己處理得了的,隻是心裏堵得很……現在,我心裏輕鬆多了。你也別擔心了,開心起來,好嗎?”
他應了一聲,反手將她摟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隔著裙布他無比愛憐地撫著她鼓凸的胸乳,顫聲說:“你是我的,你的每一處,你的每一根汗毛,每一口氣息,都是我的,我要保護你,再也不讓別人褻瀆!你也要替我保護好自己,要珍惜自己!”她連連點頭,解開了連衣裙的腰帶和胸前的扣子,將胸罩往上一撥,兩隻飽滿的乳房就跳了出來。她捧起左邊那隻,湊到他麵前,它受了委屈,你快安慰安慰它吧。他兩眼熱辣,麵頰在它上麵擦了擦,輕輕地含住了那顆紅櫻桃似的乳頭。他像嬰兒一樣貪婪地吮吸著,嘴裏咂咂有聲,手還抓著另一隻,百般地搓揉。他腦子開始暈眩,意識也逐漸模糊,朦朧中聽見她問:“想嗎?”他抽空說:“想,想死我了……可惜我下午要上班,你也要上班了。”
她說:“還有半個小時,還來得及。”
他忽然變得力大無比,輕易時將她抱了起來,而且嘴也沒有離開她的胸脯。他沒覺出自己在動,而感到那張床自己浮了過來,塞在了他們身下。他被濃鬱的芳香之氣籠罩,身上的所有織物水一樣滑了下去。他醉眼朦朧。她的臉紅得象一朵燃燒的霞。他正要騰空而起的時候,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東西塞給他。他如在夢中,迷惑地低語:“什麼?”她閉上眼睛:“套子,你戴上。”他手足無措,因為毫無經驗:“哪來的套子?”她說:“前天在總工會辦事,管計劃生育的管姐托我帶給辦公室,我偷偷地留了幾個。”她臉向著牆,不看他的羞怯與慌亂。他手忙腳亂,狼狽極了。他總算完成了這個環節,但介入這件事之後,他和她的親密之間有了隔膜。這讓他迷惘,不自在,感到美中不足。不過這迷惘非常淡薄,很快被肉體的欲望焚燒得一幹二淨。她盯著他,雙目如炬,慫恿他朝著極樂的頂峰衝刺。他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忽然,有人敲門:“莊老師在嗎?”他驚駭得停了下來。她的手卻在他背上果斷地一按。他得到了指令,便不再顧忌,竭盡全力勇往直前,直到腦子裏電光一閃,意識爆裂成無數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