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汗毛倒豎,倒抽一口涼氣。
她下意識的想退,西陵越已經一隻手卡著她的下顎一捏。
沈青桐一痛,他便趁虛而入。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個人,想做什麼的時候,方式從來都是簡單直接,自負到半點也不屑和你商量。
而且這一次他不是逗她玩的,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吻她,唇舌掃蕩,步步緊逼的施壓,鼻息間呼出的熱氣拂在沈青桐臉上,混合著他有些厚重的喘息聲,彌漫的滿滿都是情欲的味道。
沈青桐就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任他這般為所欲為,她被他堵的喘不過氣來,極力的大肆掙紮。
可是——
她躲,他攻;她退,他進!
分明他也沒有過分禁錮她的行動,卻始終將她盡在掌握。
屋子裏一燈如豆,寂靜的空間裏,兩道影子激烈的糾纏對抗,沈青桐一避再避,最後便是被他抬手一推,卡在了門口的牆角裏。
他單手撐著牆壁,高大的身軀立在當前,把她整個兒壓在自己的影子裏,低著頭,臉上具體的表情看不分明,隻有呼吸聲依舊厚重。
沈青桐的一顆心砰砰直跳,緊繃著身子,使勁靠在牆角裏站著,兩隻手按著身後冰冷的牆壁,手心裏全是黏膩的冷汗。
她屏住呼吸,全神戒備的盯著他,如臨大敵的試著開口:“殿下,我……可以走了嗎?”
西陵越抬起眼皮,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隨後冷笑:“沒良心的東西!”
他這是還不打算放她走?
沈青桐張了張嘴,想要和他講道理,卻是喉嚨堵塞,說不出話來。
西陵越見她這個樣子,心裏又是一悶,冷冷的道:“剛剛那杯茶,本王可是替你喝的,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沈青桐渾身的血液頃刻間凍結在了血管裏,舌頭打結,脫口道:“什麼?”
“那是春毒!”西陵越的右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上的溫度滾燙驚人,麵上卻是笑容滿滿,媚眼如絲。
他高大的身軀籠在她跟前,狹小的空間裏,都是他口鼻間溢出來的溫熱氣息。
沈青桐渾身不自在,卻又避無可避。
然後就聽他傾近她耳邊,吐氣如蘭道:“冤有頭債有主,這毒,最後難道不該是你來嚐嗎?”
這話,他說得著實曖昧。
沈青桐又不是單純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當即了然。
她是沒想到西陵鈺會對她動了歪心思,還千方百計的用了這樣齷齪的手段,誠然——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西陵越的話音未落,便是就勢稍稍偏頭,滾燙的唇就貼在了她腮邊,抬起一隻手,更仿佛是順理成章一樣的落在她頸邊,修長的手指觸在她頸邊動脈上,往衣物之內探去。
沈青桐麵紅耳赤,忍無可忍的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怒罵道:“西陵越,你不要臉!”
西陵越這樣的出身,從小到大,就是皇帝都沒動過他一指頭。
沈青桐甩出去的把掌聲清脆,雖然其實力道沒多少,可是對他而言也是前所未有的挑釁和侮辱。
西陵越一愣,沈青桐已經從他胳膊底下鑽出去,抓著自己的領口躲得他遠遠的。
西陵越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到底是種什麼心情,緩了緩神,他緩緩地扭頭朝她看過去。
其實沈青桐那一巴掌甩出去之後自己就先嚇了一跳——
這人可不是一般的登徒子,就衝這一巴掌,他一個不高興就能以褻瀆皇族的罪名堂而皇之的結果了她。
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太過分了。
沈青桐的眼眶發紅,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單純的隻是生氣還是覺得委屈。
西陵越的臉色不好,這時候盯著她的眼神裏已經莫名的帶了幾分寒意。
沈青桐梗著脖子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也是豁出去了。
半晌,西陵越卻是綿長而緩慢的吐出了一口氣。
“過年你就十五了!”他沒再追究,慢慢地走回桌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淡淡的道:“最近太後的身體好多了,不過年關在即,我顧不上這事兒,等年後吧!”